“呜呜呜呜——”姚暮染哭得越发伤心了。

    霍景城耐心等了一会儿,谁知她还是哭,于是道:“你再哭,我可就动手了?翻了你过来,用嘴给你渡药!”

    实际上,这一夜又一日,他也的确就是这么做的。她睡得浑浑噩噩,嘴也不张,他便只能出此下策。谁知,那甜甜的药水渡进了她的嘴里,她仿佛尝到了甘霖一样,本能地张嘴就接住他的唇,然后像个婴儿一样吮吸,将他口中的药汁吸得干干净净,一口一口咽下去。他猜她是渴了,于是喂完药喂水,喂完水喂药……喂了一夜又一日……

    想着想着,他性感坚硬的喉结忽然就上下滚了一轮。

    这个威胁果然有效,姚暮染哭声一停,恼道:“你胡说什么?你快放我回去!我不去南荒!!”

    霍景城一听,这才知她担心什么,失笑道:“去南荒做什么?又热又旱的,还是咱们京城舒服,别说你不愿去,我也不愿去。”

    姚暮染一听,翻过身来,挂着满脸的泪珠,问道:“那我们这是在哪?”

    这时,她才有心打量一下所在,只见是一间宽敞华美的房间,摆设齐全,干净整洁,古韵生香。

    霍景城道:“我们还在京城,一个安全的地方。”

    “真的?”姚暮染心中一喜,还在京城就好!想罢又问他:“可是,可是殿下不是昨日一早就去了南荒吗?还有,我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提起这事,霍景城温和的俊脸似乎骤然冷了。他盯着她的美眸,道:“姚暮染,你知不知道,昨晚若本殿去迟了一步,你就......”

    就吊死了。

    姚暮染疑惑:“深更半夜的,你来我家干什么?”

    敢莫她正吊在那儿,就等着咽气呢,他就来了?

    霍景城喟叹一声,道:“我必须得去。谁知去了,才发现你打发了侍从,自个儿吊上了白绫。”

    姚暮染听了默默,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一死,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真不知该怪他还是该谢他了。

    气氛静了半晌,姚暮染微觉别扭,又旧话重提:“那么殿下呢?殿下不是昨日一早就去了南荒吗?”

    霍景城端着药碗,一边轻轻吹药,一边道:“去南荒?我是傻子不成?这一离开京城,我迟早被追杀在外面。所以,我那东宫的马车上,坐着的只是我的替身,随行者是秦安,将敌人的注意力引出去罢了。我自个儿则安心躲在京城,好照料我的情妇呐?”

    “殿下这是抗旨啊!”姚暮染惊了一跳,接着问道:“那既然如此,殿下又为何自请去南荒之地呢?”

    霍景城道:“还是调虎离山。我若留在京城被禁足在东宫,虎困牢笼放不开手脚,敌党必然乘胜追击,东宫或许还会有雪上加霜般的祸患,诸如,诬陷栽赃。而我要是离开京城了,他们无法在东宫里做文章,也就只能追杀追杀而已。所以我只好派出替身,领上秦安出去,让他们追杀个够。况且,我那替身可是高手,轻而易举拿不下来,自然很难露馅。所以,这一年,要瞒天过海并不难。”

    姚暮染听了,心中一阵钦佩。他如此才智,乔奉之与承王会笑到最后吗?一个风流灭口案,可见他们的攻势的确是迅猛,可霍景城心如深渊,以退为进,以暗击明,从容应对,又着实是个难缠的对手。

    男人们的战争,朝堂上的追权逐利,尔虞我诈,果然是计计高深,步步惊心。

    “好了,别想了。喝药吧?小情妇。”霍景城将药碗递过去。

    姚暮染却幽冷着俏脸,迟迟不接:“殿下别再胡说了。”

    霍景城收回手,道:“唉,也就只能嘴上胡说一下了。谁知道我平白担着这个勾搭官妇的名声,实际上却连你一根指头都没碰,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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