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空旷,一开口就有回声,更显阴森。

    霍景城来到炭盆旁看了看,道:“很明显,凶手就是烧炭杀人,去年的裴四如此,如今的岳公子亦是如此。这样的死法和戏班子的死法一致,便更让人信服厉鬼索命之说。”

    邵公子道:“霍兄说的有理。”

    谭公子却道:“可是,去年那裴四还有我岳兄,他们就不知道跑吗?就这样乖乖躺着等着被烟毒死啊?”

    霍景城看他一眼,道:“真是傻子说傻话。眼看有危险谁不知道要跑?关键是能跑掉才算。”

    谭公子被他说的一臊,辩解道:“可是......可是我们发现岳兄时,他身上也没绑绳子什么的,腿脚完全是自由的啊。”

    霍景城伸手在他额头一弹,言简意赅道:“被凶手打晕了,放在炭盆边,燃起炭火,凶手走人。就这么简单,通还是不通?”

    “哎呀!”谭公子摸着额头,恍然大悟:“通通通!这下就通了!又痛又通!”

    霍景城只顾与他们论事,半晌都没听到姚暮染的动静了。此时想起,心中猛地一提,马上回头找人。却见姚暮染正站在那合并在一起的大床边发愣。

    他心口一松,走上前去:“你在看什么?”

    姚暮染回过神:“我在想,这两张床为什么会合在一起?”

    两位公子也来到了床前,谭公子道:“可能是那戏班子里有一对夫妻吧。”

    霍景城听罢,道:“来来来,跟霍兄好生算算。那戏班子有十人,这里有五张床,他们睡时都是两人一挤,刚刚好。那这两张床合在一起被夫妻两人占了去,剩下的八个人睡三张床?摞着睡吗?”

    谭公子喉中一堵,却不服气,脑子转了个弯还要辩解。

    谁知霍景城已经不紧不慢开了口:“你是不是还想说,也许这合并的大床夫妻两人睡了,他们旁边还能再挤两个人?那既然如此,夫妻两人直接就挤一张床不就得了?还合什么床?再说,你还小,根本就不懂夫妻,他们分开睡自有分开睡的道理,哪能再跟旁人挤一床?那不是翻云覆雨,天摇地荡,殃及池鱼吗?”

    “咳咳!”一旁稳重些的邵公子忽然以拳抵唇干咳了两声。

    霍景城转头看他,笑得意味深长:“你懂?”

    邵公子脸色微红,不自然地垂了眼:“我不懂!”

    “那你咳什么?”说完,霍景城又转回脸来,一锤定音:“所以说,这合并在一起的床根本就不是戏班子干的,而是后来的事了。”

    谭公子的话就这样噎在了嗓子眼,但此刻才是真的服了,嘟囔道:“霍兄,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人俊个高,气质非凡,就连脑子也这么聪明......”

    这时,姚暮染忽然道:“六郎说的极是!”

    几人纷纷转头看她,姚暮染面向几人,一双美眸神采灼灼,不无激动道:“六郎!我全明白了!”

    三人一听皆喜,两位公子更是连声询问。

    姚暮染抬手一指:“你们瞧,那三张单床已是灰尘满满,而这合并在一起的床却全无灰尘,并且被褥干净!可见有人经常来这洞里睡觉,甚至是过夜!”

    几人依言一看,还真是。

    眼看线索在手,谭公子激动道:“姐姐你快说下去!”

    姚暮染又捏起床上被角,道:“还有,方才我掀这被子时,闻到了女子的香味儿,可这里是鬼洞,一个女子又怎敢上这儿来睡觉或是过夜呢?”

    这下子,霍景城顷刻全懂,道:“所以,来这里睡觉或是过夜的,根本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而单床太挤,他们这才合并出了大床。”

    姚暮染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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