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了。”

    “是,奴婢这便去办。”姚暮染行礼退出了大殿。

    殿外的走廊下,香绘还跪在那里自己掌嘴,她为了平息皇后的怒气,下手还挺重,脸颊已经红肿了起来。她抬头一看姚暮染出来了,连忙膝行几步拉住了她的袖子,感激道:“暮染姐姐,谢谢你方才救我,我都明白的。”

    姚暮染叹息一声:“以后管好嘴巴,便是管住了命,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谢谢暮染姐姐。”说着,她才放开了她的袖子。

    姚暮染转身,顺着殿前台阶走了下去,穿过两侧花圃,来到了院中。

    出宫的队伍仪仗正侯在那里,乔奉之见她出来了,温言问道:“皇后娘娘还不动身吗?再耽搁下去,长街拥堵,可就寸步难行了。”

    “娘娘身子不适,今年不出宫了,要你撤了仪仗散了队伍。对了,再遣个人去太医院请两位院判大人过来吧。”姚暮染如实说了。

    乔奉之听罢,命队伍散了,又遣了个内侍去太医院了。

    两人一同往殿里走去,陪同皇后等待着两位院判大人。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后,两位院判提着药箱恭恭敬敬地来了。

    行了礼后,姚暮染掀开了晶莹的珠帘,两位院判垂首低目走了进去,打开药箱取出腕枕,皇后伸出了素手搁在上面,一位院判隔着丝绢诊起了脉象。

    殿中一时沉寂,大家都静静看着那位院判,却发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气氛也随之越来越不安了。

    终于,院判满面凝重地收回了手,欲言又止,干脆又让另一位院判再诊一次。

    诊着诊着,结果另一位院判的脸色也骤然变了,似乎是忧惧、惶恐、不安……

    两位院判对视一眼,面色千变万化,似有难言之隐,弄得殿内众人面面相觑。

    “本宫到底是怎么了?休要这幅作死的样子!有什么直说就是。”皇后因惧生怒,厉声呵斥。

    两位院判浑身一颤,连忙齐齐跪地了,其中一人语气艰难地禀报了起来:“回……回皇后娘娘,您……您这是患了花柳病啊!”

    此话一出,空气霎时僵了。

    姚暮染无端觉得,殿内的空气都开始暗暗结冰了。

    皇后足足惊愣了半晌,才回神过来,颤着手一指两位院判,不可置信道:“浑说,浑说!怎么可能?!混账东西!你们有没有诊错?!”

    “娘娘,我们二人医术精湛,绝不会诊错。敢问娘娘,近日是否疲乏晕眩,胃口不佳?”

    皇后已经陷入了惊痛之中,迟迟无言。

    乔奉之回话道:“然后呢?说下去。”

    “回娘娘,疲乏晕眩,胃口不佳,只是花柳病的前期症状,到了中期,身上便会长毒疹,到了后期,便会损及内脏。”

    气氛又是一阵死寂。殿中众人都不约而同跪了地,个个垂首低目,大气也不敢出。花柳病无治,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此事一出,这凤仪宫,乃至于皇宫,都势必要变天了。

    气氛久久凝滞,殿内静的只剩了皇后悲怒交加的喘息声。

    “是他!是萧阅!”皇后圆睁着妖艳的丹凤眼,狠狠怒斥。

    年前年后,都是他陪着她的。如今她染了这样的病,与他逃不脱干系!

    “奉之,奉之!即刻派人出宫把萧阅给本宫绑来!本宫要问个清楚!本宫要杀了他!”皇后用力拍着座位扶手,怒而下令,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乔奉之劝道:“娘娘息怒,依奴才愚见,对萧公子可不能用绑的,否则动静过大,难免惹出闲言碎语或诸多猜测,倒不如像从前一般,派人去请,待请进了凤仪宫后,要杀要剐都由得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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