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头,一下子瘫坐在尸体旁,整个人如丢了三魂七魄,喃喃道:“我杀了老五,怎么办,我杀了老五。”

    他惶惶无措,左看右看,见沈临风亦是六神无主,只有霍景城虽面色凝重,却还算镇定。琅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捏住霍景城的手腕,急道:“六弟!这可如何是好?六弟,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霍景城满面忧愁,抚上他的肩,叹道:“四兄呐四兄,自家兄弟打架,动动拳脚就好,怎能动刀动枪呢?哎……”

    琅王道:“我也是被他打急眼了!才……哎!六弟,你说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霍景城想了想,喟然道:“事已至此,四兄还是先冷静冷静吧,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眼下五兄已去,只能尽力来保四兄了。”

    琅王心中燃起了希望,急道:“六弟!你可有什么法子能救救为兄?”

    霍景城道:“接下来,也只能在陛下那边下下功夫了。”

    琅王眼中忽地一亮,殷切道:“对,对!六弟!这样吧!你随我一道进宫!向父皇陈情陈情!也替为兄我求求情呐!”

    霍景城慢慢摇头,分析道:“四兄,此事不是这么办的。你们兄弟俩今日的命案牵扯了青楼女子,说难听了根本就是皇室丑闻,有我这个外人在,陛下更觉颜面损伤,可不是火上浇油吗?”

    琅王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更是如见生机:“六弟,那你说到底如何是好啊?!”

    霍景城看了看擎王的尸身,叹道:“四兄,为今之计,只有主动负荆请罪了。四兄马上带上五兄的尸身和临风一道入宫觐见,在陛下面前一定要反复申述‘失手’二字,坚称自己是失手杀弟,并大露悔痛之色。”说到这里,霍景城起身,从烤羊腿的盘子里拿了匕首递给琅王,接着道:“必要时,用这匕首自尽谢罪。自然了,临风,到时你可要拦好了,可别让四兄骑虎难下弄假成真了。”

    沈临风道:“好,我拦!”

    琅王颤着手接过了他手中的匕首,道:“六弟,这样可行吗?”

    霍景城道:“怎么不可行?难不成四兄准备畏罪潜逃吗?听兄弟的吧,负荆请罪,以死谢罪,这样至少能保一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琅王愁眉苦脸思忖良久,终于将匕首收进了怀里,斩钉截铁道:“好!我自己干得我自己来挡!七弟!走!进宫!我就不信父皇能吃了我!”

    霍景城道:“等等。临风,替我带话给陛下,就说小辈景城,仰行贵国,一未面君,失了小辈礼数。二于酒宴铸下大错,景城憾失兄长,陛下痛失爱子,景城痛悔不已,自知罪重,先望陛下节哀,后择日进宫请罪。”

    “好!霍兄,我记着了!”沈临风应下,然后喊来了府兵。

    黎王府大祸已闯,此刻,人人自危。缭缭乱乱的人影终于渐去渐远,擎王的尸身被抬走了,面色惨白的琅王也跟上队伍走了。只剩一屋狼藉,在无声地彰显着方才的激烈。

    沈临风落在最后,要离开时,他转身看向了霍景城。兄弟两人在一片肃静中对视,唇角同时勾出了笑意。沈临风凝笑无语,只向霍景城竖起大拇指点了几点,终于离去。

    凭栏轩内落下了一片肃静。

    霍景城随意整了整衣衫,慢慢向姚暮染走去。此时的他,已毫无醉态,就仿佛方才拉架时那个无力的他是错觉一样。

    他来到她面前,抱她在怀,温声道:“别怕,没事了。”

    姚暮染慢慢回神,悬着的心一点一点下落,她长长松了口气,道:“六郎,好险。”

    霍景城道:“没什么险的,一切全在我的测算之中。好了,身上染了血,陪我回房沐浴更衣吧。”

    昨夜,沈临风理所当然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此时,两人一道踏着刚落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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