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咱们男人最大的共同的软肋是什么了,可不就是那方面不能被嘲笑吗?霍兄可真是看得透彻啊,借一个女人的嘴一针见血挑拨了这场战争。”

    霍景城喟然道:“只是,这场局里,到底是有无辜的人牺牲在内了。有时我也在想,到底何谓强者?何谓君子?入世者无君,争权者无德,最后却踏着不君无德站在高处,接受着君临天下、德沐四海的赞誉。”

    沈临风道:“天家只出强者,不出君子。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世间定法如此,多少英雄豪杰都埋葬在了权斗的战场,霍兄实在不必耿耿于怀。”

    霍景城浅笑不语。

    姚暮染见他心内感慨颇多,于是道:“我这儿有个小故事,不知两位殿下是否有兴趣一听?”

    两人齐齐看她,姚暮染莞尔一笑,慢慢讲来:“话说,曾有一位高僧,要从猎人手中救出猛虎放生,称出家人慈悲为怀,对世间一切生灵都要心怀怜悯,因此与那猎人争论不下。但暮染却觉得,这位高僧倒是枉为高僧了。他局限于此时善良,却种下了长远祸根。他一时慈悲,放虎归山,若他日虎再伤了人,那时,究竟是虎伤人,还是他伤人?”

    两个男人听得默默。

    姚暮染道:“所以六郎,一时的杀戮不要耿耿于怀,或许,你今日杀戮无辜一千,来日可以拯救的无辜便是上万。善恶之间不会泾渭分明。况且人活一世,何来完人?只要好大于坏,功大于过,便是一个好人的基调。”

    气氛安静一瞬,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齐齐露出赞赏一笑。霍景城转头,深深望她,眸中是不容错辨的欣赏与爱意。

    ......

    接下来,一行人暂且留在了黎王府。既不便外出寻欢作乐,也只能闷在府中四下里走走逛逛,或品茶下棋,或骑马钓鱼来打发时间。

    黄昏时,霍景城特意逛了沈临风的书房,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自家妹妹的画像,被珍而重之的挂在墙上,一尘不染。霍景城定定驻足良久,沉沉叹息一声。

    沈临风进来后,与他并肩在画前驻足,他看着画中人时,眸中一片痴迷。

    “霍兄,你也知道,三年前与你在安庐城的赌坊相遇之时,已经是我回程途中了,之前已经在京中玩了一月,就是那一个月,我初见了公主。”

    霍景城侧头看他,沈临风笑了笑,眸光未转,依旧盯着画像:“当时,她还未嫁贾书颜,不过两人已经是两心相悦了。我记得,我正在长街上漫步,忽听一阵马蹄声急急传来,我回头一望,就看见公主正骑马狂奔,她霓裳飞扬,笑颜如花,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对着身后骑马狂追的男子喊话,她说,贾书颜,你若能追上我,我就嫁给你。”

    沈临风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哈哈......那情景,怎么也忘不掉,当时我就迷上了她,觉得她真是烂漫恣意,不惧世俗,比男儿还要洒脱无拘。霍兄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急得我恨不得自己往上去追啊!哈哈......”

    霍景城苦笑叹息:“妹妹还是那个妹妹,妹夫却是一个不如一个。哎,有时想想,真是让人笑话了,谁家的女人会三五遍的嫁男人?怎么我霍家净出奇才,一个景柔,一个景遥,包括我自己,也是个没出息的,东宫里养了一堆,外头还金屋藏娇,这不,踏破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难,还苦苦追着一个。”

    沈临风哈哈笑了起来,道:“霍兄啊,看出来了,此番你对这一位果真是不一样的。”

    霍景城坦诚道:“自然了。我连将来娶她进东宫时让她住哪儿都想好了。我直接亲自命名一个‘恣意殿’让她住。恣意恣意,一生一次心意动,也是许她随心恣意而活的意思。可这都两个多月过去了,她还是跟我不同心,这何尝不是我阻了你和景柔的报应呐。”

    “哈哈——看来霍兄真的动了情肠了!兄弟我也要想想办法帮帮霍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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