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明白本宫的苦心,便早日劝谏陛下均分圣宠,也从而低调自保。你若以为是本宫自个儿出于嫉妒还是不满才来你这儿,那你便继续我行我素。总之,本宫的告诫到了就行,其他的,本宫无谓,因为本宫几时都是皇后,即便没有陛下的宠,却也失不了他的敬。本宫不会低下身段去与你们争宠,本宫只会看着你们争宠,或是平衡你们的宠。”

    姚暮染默默聆听,心中一片佩服。她明白,她说的字字在理,并且,她从她的话中根本看不到一个女人分毫的私心,而是全在大局。

    想罢了,姚暮染语气恭谨道:“臣妾感佩娘娘的苦心,定当谨记娘娘教诲,劝谏陛下均分圣宠。”

    皇后见她如此畅快,如此受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你果然聪慧玲珑。那么本宫就不打扰你静养了。”

    姚暮染俯身拜倒:“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然而,在她快出了殿门时,姚暮染心中忽然一亮,连忙开口唤她:“皇后娘娘请留步!”

    皇后停步,转身看她。姚暮染上前几步,迎着她的目光问道:“娘娘,半年前,您最后一次来合欢巷,责备臣妾与陛下有染,还说出了除夕夜陛下袖中掉出来的香囊是臣妾的,此事,娘娘究竟是如何知晓的呢?”

    皇后一听原来是这事,她抿唇淡淡一笑,留下了一句莫测的话:“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姚暮染一头雾水,怔怔看着她端华的背影逶迤而去。

    等皇后走了,碧芽回到了殿中,见姚暮染坐在美人榻上怔怔出神,行至跟前不安问道:“娘娘?您怎么了?是皇后娘娘训诫您了吗?”

    姚暮染回神,轻声感慨:“碧芽,从前,我只觉得皇后大度贤惠,如今才算是领略了她的聪明。她不愧是陛下的发妻,多年相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把陛下的聪明与智慧全入木三分地学来了。”

    碧芽不解:“娘娘,皇后娘娘到底跟您说什么了?”

    姚暮染道:“她为我分析了许多事,且字字在理,我深以为然。其次,她要我劝谏陛下均分圣宠。”

    碧芽恍然大悟,神情不乐意起来:“娘娘,这是傻子才干的事,嫔妃们争宠争得头破血流,她却要您劝陛下去别处?再说,她是皇后,她自个儿怎么不去劝谏陛下呢?”

    姚暮染颇含意味地笑了:“这就是皇后的聪明之处了。她身为皇后,职责所在,理该平衡后宫,可她若亲自去劝谏陛下,兴许讨不到好还会让陛下以为是她容不得我,她才不愿去陛下那儿做这个坏人。所以便来恣意宫与我分析了这么多,让我自个儿去推拒圣宠。并且,只用一句话便困死我,让我除了劝谏陛下别无选择。”

    “娘娘,什么话?”

    姚暮染轻声复述:“她说,你若明白本宫的苦心,便早日劝谏陛下均分圣宠,也从而低调自保。你若以为是本宫自个儿出于嫉妒还是不满才来你这儿,那你便继续我行我素。”

    碧芽不解:“娘娘,这话怎么会困得您别无选择呢?”

    姚暮染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她这话就要倒着去听了。我若劝陛下均分圣宠,便是知她苦心。我若不劝,依旧我行我素,便是认为她嫉妒不满,你说,她会高兴吗?”

    碧芽恍然大悟:“是啊!这么一听,皇后娘娘还真是聪明呢。”

    姚暮染道:“所以,我不能得罪她,毕竟是堂堂皇后,统摄后宫,背后还有如日中天的萧家。况且,她一心为了后宫大局,并无针对我的私心,我便见好收好,否则若逼得皇后都起了私心,再拿出点什么手腕的话,我的后宫之路就更不易了。”

    碧芽垂头丧气叹息一声:“唉,真是难啊。”

    姚暮染定了心,起身慢慢走向桌前:“碧芽,备纸笔吧,本宫给陛下呈上一封疏表。”

    这封疏表最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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