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娘娘怎么会忽然去了?还有,这殿中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其他宫娥上哪儿去了?”

    姚暮染梨花带雨,故作痛心道:“回夫人,娘娘本就病重,这些时日又忧心战事,日日郁郁寡欢,近几日听闻敌军已经兵临城下,更是一蹶不振,病入膏肓。方才娘娘说胸口闷,喘不过气,奴婢便遣退了殿中宫娥,用以流通空气。可片刻的功夫,娘娘就气促急喘,还憋得吐了血,奴婢连太医都来不及传,娘娘说去就去了,奴婢吓懵了,跪在地上除了哭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谢元芷听罢,目光如炬盯着她,冷肃道:“纵然你说的合情合理,可皇后娘娘驾崩是天大的事,当时却只有你一人在场,没有其他人证,凭你一面之词实在无法交代此事!”

    说完后,她又看向了静立在一边的乔奉之,下令道:“乔奉之,马上拿下这个宫娥,好好刑问!若她受过种种刑罚还不改口,那就可信了。本夫人知道,这宫娥是你的人,可你若不秉公办事,徇私包庇,此事你也逃不了干系!还有,马上派人去城外通知杜将军!”

    乔奉之从始至终都镇定自若,好言劝谏道:“夫人三思,此事还不能有任何动作,应该秘而不发才是。将军正在城外抗敌,此时若得知娘娘驾崩,必然分心坏事。况且,宫中还有个陛下呢,谁知娘娘的死讯传出去,陛下会如何行事。”

    谢元芷略一思索,心觉在理,也就静默不语了。

    乔奉之又道:“夫人节哀吧。娘娘既已吩咐咱家将您与世子接进宫中保护,如今娘娘虽去了,可您与世子的安危还是重中之重,咱家已经命人将偏殿整顿了出来,您与世子进殿歇着吧。至于娘娘的尸身,先放着吧。”

    谢元芷抹着眼泪,道:“这要放到什么时候才算呢?眼下五月热天,尸身又能放几日呢?”

    “这个夫人无需担心,咱家会让内务府送来大量冰雕,镇坐在床榻周围。”

    “也罢,也罢。只愿将军能早日退敌,回宫主持大局才是。”谢元芷说着,一边扶着自己的后腰,吃力地往起站,姚暮染见她大腹便便,马上伸手去扶,谁知谢元芷却面露嫌恶,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毫不客气道:“滚开!别脏了本夫人的手!也别以为此事就这么过了,待将军回宫后宣太医验尸,若查清此事与你有关,到时必扒你一层皮!”

    “奴婢冤枉。”姚暮染缩回了手,垂首低目。

    谢元芷冷哼一声,拉起杜宁笙往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殿外却忽然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仿佛是来人众多,脚步声滚滚,不知外边儿发生了什么。

    “出去看看。”乔奉之说了这么一句,几人便一起出了大殿。

    出来后,迎面所见,就是一大片黑压压的宫中侍卫,正人头攒动,聚集在殿外的台阶下。

    而为首的一人正是邓和。

    越来越多的宫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接二连三聚了过来。

    “邓和?你怎么也在宫中?”谢元芷意外发问。

    邓和作礼道:“夫人,是将军命小人留守在凤仪宫的,将军说,一旦皇后娘娘驾崩,便要小人传达将军之令,召集宫中侍卫,杀尽凤仪宫的宫人为皇后娘娘陪葬,包括乔奉之!”

    “啊?”

    “什么?要我们陪葬?”

    “怎么会这样?”

    宫人们一听死期到了,马上发出了惊恐声,人人脸上褪尽了血色。

    姚暮染心中亦是大惊。杜琰为了维护皇后声名,竟然要屠凤仪宫灭口!看来杜琰知道皇后病情的那一日就已起了杀心。此时再一想,真是后知后觉了,敢莫杜琰问她是否愿弃乔奉之,原来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条活路。只是于她来说,宁愿是死,也不愿嫁入杜家。

    正心绪翻飞时,手中一暖,乔奉之已经当众握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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