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心跳紊乱。

    朔中王一脸鼻血,回神后怒道:“陛下!你竟然为了个女人打兄长?”

    霍景城松开了他的衣襟,沉声道:“四兄,朕这一拳,不是为了女人打的,而是为了‘君臣’二字打的!你给朕记住了,朕是君,你是臣,你当朕的面儿拿茶盏砸朕的女人,跟砸朕有什么区别?朕亲自动手打你,是还将你看作是兄弟!否则一声令下,便可让你背上对君不敬之罪!到时,自有侍卫拖你,自有太常寺审你,也自有律法办你!别以为你是王爷,敢僭越,敢不臣,敢凌驾朕之上,试试!”说完,他星眸流转,又将众人扫视一圈:“今日对错,大家心中自明,朕不多作解释了。”

    他拂袖转身,竟又当众来到了姚暮染的桌前,拉起她的手问道:“可伤到了哪里?”

    这一刻,姚暮染也说不清心中到底是何滋味,可滚滚热泪顷刻就夺眶而出。或许,是为了改嫁于他就要被人瞧不起的屈辱。或许,是无子之说刺痛了她本就底气不足的心。又或许是,面对他这般呵护怜惜,感动到了心扉。

    很快,她就竭力平复了心绪,这样的场合,她再哭下去,要他怎么办呢?姚暮染慢慢起身,垂眸轻语:“陛下,臣妾没事。”

    霍景城看得心疼不已,捏了捏她的手:“好,没事就好,坐吧。”说完,隔桌扶她坐下,才转身回座。

    “接下来,所有人都别再说话!让朕清清净净审完这勾引之事再说!”

    这时,朔中王狠狠抹去脸上的血,起身道:“臣告退!”

    霍景城并未看他,语气自带威严:“不准退!无君令,退之不臣!”

    朔中王道:“陛下何必咄咄逼人?!”

    镇南王道:“老四,坐下!一起先听听这勾引之事究竟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已经诉出来了,我们也没有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的道理。”

    淮川王出声道:“就是,坐下坐下。”

    平洲王也出言圆场,笑道:“依本王看,陛下这一拳打得甚是亲切呢,咱们当初打架时不就如此吗?眼下回忆重现,可不是令人亲切?哈哈,陛下!为兄请您也赐为兄一拳,让为兄也深入地再回味回味年少时吧!哈哈——”

    此话一出,几位王爷合着笑了几声,场面才算是回温了。

    朔中王这才默不作声地坐下了。

    霍景城面色微缓,目不斜视道:“宸妃,你接着说。”

    姚暮染定定心绪,接着道:“是。臣妾阻拦了承王妃后,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便命秦安去请皇后娘娘过来做主了。”

    余下的,便不知怎么说了,之前又没有串通,言多必失,只能再提到皇后身上,让她接着往下说了。

    果然,皇后默契地接上了话:“不错!本宫赶到流仙殿后,发现此事属实,当即训斥了承王妃一通,便命她回鸣瑟殿了,并让她今日一早就回承王府去!谁知,谁知她竟还厚着脸来到了倚龙台!是可忍孰不可忍,请诸位王爷们评评理吧。”

    承王妃始终跪在地上,此时垂着头依旧不发一言。

    霍景城听完来龙去脉,皱眉看向承王妃,道:“承王妃,看来朕的英明险些毁于你手啊?说!为什么趁醉勾引朕?!”

    承王妃轻声抽泣起来,却还是不说话。

    霍景城道:“你不说,就再也别想见你的孩子了。”

    承王妃一介女流,自然禁不住此等之吓,当即便哭着招了。

    “陛下不要啊!妾身亦是被逼无奈啊!是朔中王!是朔中王逼妾身的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再度惊诧,个个一头雾水。

    霍景城俊脸冷肃:“承王妃!说清楚!”

    承王妃哽咽道:“陛下,是朔中王!他昨晚酒宴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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