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刚骨,于小,还有缱绻情怀。虽然世无完人,但臣女却觉得,陛下于那境地,已是八九不离十了。所以臣女钦佩至极,早已收录了陛下的名词名言,并谨记于心,以助自身修心修德。”

    此话一出,可谓是艳惊四座。

    霍景城噙着笑又打量她一番,笑道:“好个修心修德,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秀女回道:“回陛下,臣女名叫林媚仪。”

    “留。”他言简意赅说了一句,礼官扬声一唱,林媚仪娇弱一笑,接过内侍赐来的香囊,然后跪地谢恩。

    姚暮染默默观完,侧头在静妃耳边轻声道:“静妃姐姐,此女心机不浅呢,先以病弱不适之状吸引陛下靠近,等陛下近时,自然就能看到她团扇上的诗词了,然后妙口一开,舌灿莲花,哄得陛下三魂去了两魂半。”

    静妃唇角噙笑点了点头:“你我所见略同。”

    话音刚落,就听“哎呀”一声轻弱娇呼。

    姚暮染再抬头一看,霍景城已单手搂了那林媚仪的腰。原来是人家谢完恩起身后,一个晕眩没站稳,眼看就要化成春水瘫软了,霍景城便眼疾手快伸手护花了,人家才没倒地,转而倒进了他的怀里。

    “好香啊。”霍景城搂着她,竟忽然失态,说了这么一句。

    皇后看不下去了,掩嘴干咳:“咳咳!继续念吧。”

    霍景城回神,放开那林媚仪,转身回座了。

    姚暮染赶紧给他续了热茶,双手呈上,轻声道:“陛下的怜香惜玉病犯了,快喝点香茶压一压吧。”

    “嗤”一声,霍景城笑了,他一边接茶一边笑看她:“你就作弄朕吧。”

    “臣妾哪敢。”与他说罢,静妃忽然又凑了过来,在她耳边浅笑道:“妹妹这是吃醋了。”

    姚暮染转眸嗔她一眼:“姐姐这话说的,真是说进了我的心坎儿。”

    静妃一愣,“咯咯——”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殿选不近午时便结束了,霍景城本着嫔妃在精不在多,挑挑剔剔总算又选了几人。合上许欢颜,魏嫣然,林媚仪,刚好是八人。这一届的秀女,中选率可谓是近三朝的选秀中,最低的一届了。

    至于杜琰,一直陪同到结束,最后在落选的秀女中随手就指了五人,领着回府了。

    秀女选定,接下来就是册位份了。霍景城当场册了一位魏贵人,余下的,不分谁谁,甩手一册,全是美人。至于住殿,由着皇后去分配了。

    皇后那边跟着忙了起来,又是分配住殿,又是遣派宫人的,内务府也忙得团团转。

    而恣意宫这边,就是一方悠然天地了。晚膳过后,姚暮染便让福全抱着他的琴来到了浇离水榭。面湖弹琴,琴音悠远空灵。而这些日子,她早已习会了简单几曲,眼下正在琢磨的,是袁墨华送来的那页曲谱。他在音律上的造诣极高,写出的曲谱也自然复杂难习。

    她学得用心,纤纤玉指在琴弦上跳跃,一遍遍不厌其烦,固执而又认真。很快,将西边落日弹了下去,勾起新月挂在柳梢。

    碧芽与青棠将水榭四角的灯笼点亮,隔出一隅朦胧昏黄的天地。

    琴声叮咚中,福全匆匆顺着架湖长廊进了水榭中。

    姚暮染抚停琴声,问道:“福全,什么事?”

    福全笑眯眯道:“娘娘,陛下来了!不过陛下他说,他不敢来水榭找您,说怕您发了醋劲,将他推进这浇离湖去。”

    “嗤”一声,姚暮染笑了。碧芽与青棠也掩嘴偷偷笑了起来。

    “走吧。”姚暮染起身离开。回到寝殿时,霍景城正坐在露台上喝茶,她掀开帷幔走了进去,笑道:“陛下怎么来恣意宫了呢?”

    霍景城一张俊脸隐在茶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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