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贵,有独尊之势,会克同胞手足,所以皇后注定不会再有第二子,即便怀了也会失去。所以,我与她也就不勉强了,多年来一直在避子。”

    “原来如此。”姚暮染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夫妇俩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再生一子。难怪他如此看重宜峥,悉心教养,原来此子生来就是大器,命格大贵,前途不可限量。

    霍景城道:“所以未来的局面,何人当道,你心里得早早有数。与皇后之间又要保持什么样的关系,也要心有定见。我问你,你认为这个定见,该是什么?”

    姚暮染轻声道:“与皇后以和为上。”

    “是极。”霍景城接着道:“你得须知一点,飓风过岗,伏草惟存。回答我,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姚暮染道:“其意无非是说,大风吹过郊外,连挺拔高大的树都可被连根拔起,只有伏在一旁的小草却安然无恙,得以存活。此话体现了以柔克刚、以弱胜强的道家思想。”

    “聪明!”霍景城赞她一句,低头在她唇上一啄,顺势与她额头相抵:“所以,宠妃是树,拥有一时之势,却也埋了将来之患。而那些碌碌无为的嫔妃则是草,一时无势,未来也无患。等改天换日的飓风袭来之际,则树倒草存。”

    姚暮染道:“六郎,我明白这个道理,拿实际来说,皇帝生前的宠妃,多会沦为未来太后的出气筒,吕后与戚夫人当如是,而薄姬这不起眼的嫔妃,便能在吕后的手下得以安然。”

    霍景城道:“所以,你若不与皇后和睦,到时朕先你一步而下世,你可怎么办呢?死人再尊贵,也管不了活人的事,刘邦生前又何尝没有安排戚姬的后路?只是人死灯灭,改天换日,什么话都做不得数了。”

    姚暮染浑不在意道:“你要是走了,我也跟着你走,谁也别想趁你不在就欺负我,羞辱我。”

    “呵呵......”他低笑两声,忽又喟然:“染儿,其实我是有些打算与想法的,却又不能与你言明。时候未到,话说太早,反而于你不利。”

    此时,即便聪慧如姚暮染,也并没有明白他对她真正的用心良苦。于霍景城来说,尽管他早已为她打算好了去路,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他们共同的去路。但是,他还是得敲打她这些,好让她有危机感。所以他的打算,他策定的去路,都不能跟她早早言明,否则令她居安忘危,反倒会害了她。

    ......

    霍景城时隔五日再次留宿恣意宫,此举无声击溃了某些流言,看来这位宠妃的失宠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啊?

    五更时分,窗外还是一片麻黑,姚暮染就在小腹的不适中醒了过来,轻手轻脚离开了床榻,收拾好了自己,然后坐在窗前遥望发呆。

    今日,是绿阑下葬的日子了......

    霍景城醒来后,见她独坐窗前,黯然出神。于是道:“派福全出宫,代表你去相送绿阑最后一程。至于你自己,就别跟朕开这个口了,因你遇刺一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你不宜再出宫。”

    姚暮染听罢,黯然良久,终于点头答应。

    等他走后,姚暮染派了福全出宫,前往袁府送绿阑最后一程。自己则扶着碧芽往宫中的摘星台去了。

    这摘星台极高,是整个南乾最高的一处建筑,屹立宫中多年,始终不改风貌,就连永羲十年的那场地动都没有让这座建筑损毁,更别说后来先帝又曾多番修葺加固。

    姚暮染一步一步执着地攀登而上,期间累了便缓缓,然后继续登阶而上。最后终于香汗淋漓上来了。

    台上广阔,栏杆四合。站在上面登高望远,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整个乾京的沟沟壑壑尽收于眼底,一景一物清晰在目。高处风大,姚暮染在高台边缘凭栏而立,俯瞰袁府的方向,终于看到了一队白色的送葬队伍,在那一列白色之中,有一点紫红色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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