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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暮染一听此话,忽地走神了。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宫里的那位林媚仪,她香味袭人,选秀时就连霍景城都当众失态,脱口夸她香味儿,之后,霍景城更是有些反常的,竟能在她的寝殿中一下子闻香识人,知道是林媚仪来过......

    魏嫣然见她若有所思魂游天外,喊道:“姐姐,想什么呢?”

    姚暮染回神,轻声道:“我倒是想起了林贵人,对于她,我心里是有些疑惑的,她的香味儿,就很独特。”

    魏嫣然一听,脱口道:“姐姐也对林贵人存了疑惑?”

    姚暮染惊讶:“你也是??”

    魏嫣然点头:“自然是。”说罢,她左右看看,忽地凑来她的耳边,轻声道:“怎能不疑惑?姐姐难道不知那敬事房的交焉册上记着什么吗?”

    姚暮染脸颊一烫,轻声道:“还能记着什么,众所周知,那交焉册是敬事房用来记载后宫嫔妃与帝交焉的一些记录,例如时间,地点,还有......还有次数。”

    魏嫣然轻声道:“是了,而交焉册上所记,陛下临幸林贵人,每晚都是四回,且一连翻她五日牌子呢,这可就有点非同寻常了,陛下精力再强盛,又怎能到这个地步呢?”

    姚暮染一听,亦是心惊不已。细想起来,他对她倒是那样的,只要留宿恣意宫,总是频繁,彻夜缠绵。却没想到,如今他对那林媚仪竟也能到这个地步......

    她按捺心绪,轻声道:“所以妹妹是说,林贵人或许就是用了什么香,才勾了陛下的身?”

    魏嫣然轻轻点头:“不无可能。那交焉册上所记,姐姐侍寝时三四回倒是常有,但姐姐本就是陛下所喜,如此实在正常。可到了林贵人那儿,就不正常了,难道,她还能比姐姐更得陛下喜爱吗?还不是有鬼喽。”

    姚暮染红着脸,笑道:“那你呢?你那边几回?是否正常?”

    魏嫣然听罢,羞笑一下,压低声音道:“我这边应该是最正常的,两回。”

    “咯咯咯——”姚暮染难得的开怀了一下,掩嘴笑了起来。

    魏嫣然嗔道:“姐姐,我都没笑你你反而笑我?来来,咱们继续说正事。”

    姚暮染点着头收了笑意,道:“所以,等咱们回宫后,应该多留意一下林贵人所用的香,若是寻常也就罢了,若是不妥,想来于陛下的身体也无益处,等同被药驱使,过分纵情了。”

    魏嫣然道:“是啊,话说汉成帝就常服丹药,精神亢奋,不施云雨绝不罢休。后来竟连服十丸,结果崩于合德的床榻之上。可见此类催合之物哪有好的。等咱们回去,便着手查查,要让陛下悬崖勒马才是。”

    姚暮染眼中露出了担忧之色:“是啊,可不能让那些邪物伤了陛下的龙体。”

    魏嫣然见她担心,安慰道:“不过姐姐也别急,若林贵人真有问题,陛下也还没有陷得厉害,这不,也不知她前些日子是怎么得罪了陛下,陛下说不理她就不理她了。”

    姚暮染浅笑不语了。

    夜里,满幕星光在窗外铺就,两人在客栈中同睡一榻,伴着一盏孤灯,秉烛夜谈,越聊越起劲。

    姚暮染看着她近在枕边的美丽的脸,忽地问道:“嫣然,你喜欢陛下吗?”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抛开一切,只纯粹地喜欢他这个人。”

    魏嫣然与她深深对视,终于慢慢开口:“我自然喜欢他了。两年前,我十四岁,正随着父亲在长乐城定居,而他竟然给父亲来信了,只为问候父亲解甲归田后过得如何,是否安康健朗。当时我心中很是为之触动,他是东宫之主,那样高高在上,却能将一个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武将常挂在心,每隔两年还要写信问安,实在是有情有义。就连父亲也为他动容,敬服他的为人,还跟我讲了一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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