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暮染一听云策口中的称呼,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拉着福全跪地了。

    眼前之人正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乾太子霍景城了,年二十九,听说其人颇有皎皎君子之风。

    正在打斗的两人也立即收了招,向着来人跪地行礼。

    场面终于安静了。

    霍景城看完了热闹,又打量了一圈跪地的众人,和颜悦色道:“今日好生热闹,本殿再回来晚些可就看不到了。好了,都免礼吧。”

    众人谢恩起身,霍景城看了看乔奉之,问道:“云相,他就是你的爱徒了?”

    “回殿下,正是。”

    “好!好功夫!”霍景城由衷称赞一句,抬手拍上了乔奉之的肩,亲厚道:“奉之,本殿原以为你们师徒两人会是一个路子的,没想到你却是个擅武的,如此的话,来日出息更大。”

    乔奉之恭敬道:“殿下谬赞了。殿下英武不凡,才是奉之钦佩所在,亦是奉之誓要追随尽忠之人。”

    霍景城听了,神色越见激赏之意,笑道:“你们师徒一文一武,本殿有你们二人追随,便是如虎添翼。”

    “承蒙殿下抬举,奉之三生有幸。”

    姚暮染听在耳中,心宽了一半。有那南乾太子的赏识,乔奉之今后的路自然能够走的更高更远。

    姚暮染正低眸想着时,忽然就感到一束目光投放在了她的身上,无端令她压抑。她知道,那是来自于尊者的目光。下一刻,只觉得身上一轻,就听霍景城问道:“今日这营地中怎么多了两个女子?”

    云策听了,笑着回话:“回殿下,这位是奉之的发妻,那一位,是杜将军的发妻。”

    话落,只听霍景城朗朗笑了起来,他笑的畅快由心,可见是真的被惹笑了,等他笑完,才打趣道:“本殿出征,爱妃是一个都没带,你们倒好,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投奔本殿,果真是夫妻情深,也当真是不客气呢,哈哈……”

    他说的诙谐幽默,几个男子听了都无声笑了。姚暮染却是红了脸,头又低了几分。这时再看谢元芷,已不见了方才的气焰,尊者在场,她也识趣地三缄其口了,灰溜溜如病猫一般。

    霍景城嘴上虽然这般说着,却还是吩咐道:“云相,马上给他们安排住处与婢女,可别怠慢了本殿的贵客。”

    云策听罢,笑的意味深长:“回殿下,老臣正要安排呢,谁知曹操就来了。”

    霍景城一听,自然明白,他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杜琰,道:“杜将军与奉之应该是旧相识了,两人见了面以武会友切磋切磋,无伤大雅,本殿瞧得热闹。”

    几人一听,都知霍景城不欲追究,所以一语带过圆了场,说是圆场,言语中倒也带了敲打,一句“以武会友”,无非是在暗示两人化敌为友,别再仇视。

    杜琰与乔奉之自是听明了话外之音,两人一齐抬手作礼:“殿下说的是。”

    就这样,一场打斗终于收了场,至于两人的仇怨,也没理出个是非曲直,便无疾而终了。

    杜琰终于说起了正事:“殿下,微臣想求殿下准许微臣回宫一趟,三日即可。”

    霍景城被提醒,也想了起来,道:“是了,听闻杜皇后病重驾崩了,杜将军节哀才是。本殿这便给你手令,许你回宫处理。对了,让夏侯兄也回宫一趟吧,夫妻一场,是该最后相送一程。”

    “臣谢过殿下。”杜琰道。

    “都进来吧。”守卫连忙掀开帐帘,霍景城当先走了进去。

    几人跟进去后,霍景城取了纸笔,挥毫下笔,写下了手令。

    杜琰得到了手令,再次行礼谢恩,才领着谢元芷告退离去了。

    霍景城坐在案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笔,一边徐徐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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