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浮光锦丝,光彩摇动,穿在身上该是何等的矜贵流丽,斑斓逶迤。

    碧芽与青棠围着她左右忙活,碧芽道:“娘娘,近日来舒妃常带着自己的三皇子到御书房请安,与那宁昭仪是一个比一个跑的勤。”

    姚暮染对镜淡淡一笑:“舒妃经过一段时间的乖沉与观摩,眼下她终于确定,皇后多半是翻不起身了。而我虽然晋了皇贵妃,却无子理短,离那最终的一步也到底还未尘埃落定。而她膝下有皇子,自认还有机会,当然到了她要出来蹦一蹦的时候了。”

    谁知,主仆两人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福全匆匆进来,脸色还挺严肃:“娘娘!舒妃娘娘与宁昭仪求见!并且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姚暮染听得美眸存疑,缓缓行至榻前坐下:“让她们进来吧。”

    谁知不一会儿,先传进来的是一阵哭声。紧接着,舒妃就带着一个头破血流哭哭啼啼的宫娥进来了。宁宛姝拄着孔雀拐杖在后边儿慢吞吞地跟进来了。

    姚暮染乍一看这般阵仗还真惊着了,只见舒妃带来的那位宫娥满头鲜红,大半张脸都被血漫了,头上的血滴子也在殿中金水砖上掉了一路。

    姚暮染神色一凛,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舒妃与宁昭仪还有那宫娥行了礼,舒妃这便愤愤道:“臣妾前来求皇贵妃做主!这宁昭仪实在是猖狂的不成样子了!她竟然一拐杖上去,将臣妾的近身宫女晴芳打得头破血流!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吧?这宁昭仪敢这般放肆,实在是欠教训!若不是陛下不爱给我们断官司,此事臣妾非闹到陛下那儿去!如今皇贵妃娘娘主后宫,臣妾也就不僭越了,前来求皇贵妃做主,处置此等狂妃,以儆效尤!”

    姚暮染看了看一旁不做声的宁宛姝,她竟然还算镇定,垂着眼并没有辩驳的意思。

    晴芳鲜血流得遮眼,她胡乱擦擦,哭得可怜兮兮:“皇贵妃娘娘,求您为奴婢做主啊!宫婢再卑贱也是人啊!”

    姚暮染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昭仪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吧?”

    舒妃气得俏脸幽冷:“晴芳,你便自个儿一五一十好好讲给皇贵妃听!”

    “是。”晴芳哭哭啼啼道:“皇贵妃娘娘,今日三皇子有些积食,方才舒妃娘娘便命奴婢去御药房拿些消食祛火的药来。结果半道上,碰上几位宫娥正凑在一起议论几日后的冬至之宴,奴婢便凑了份儿热闹,大家伙儿一起聊了几句而已。谁知昭仪娘娘正巧路过,看见我们围在一起叽喳,还当是我们在偷偷嘲笑她呢,结果二话不说就上前来打了奴婢一拐杖,呜呜呜......”

    舒妃气恼接话:“这宁昭仪真是心病深重快疯魔了都!一瞧见宫娥围在一起说话,就当是在偷偷嘲笑她!要不,将这宫里的宫人全都打死得了!”

    姚暮染听完来龙去脉,又转向了宁宛姝,问道:“宁昭仪,晴芳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宁宛姝依旧沉定,态度恭谨道:“回娘娘,晴芳所说的确属实,人也确实是臣妾亲手打的,看来是臣妾误会了,眼下当着皇贵妃娘娘的面儿,臣妾便在此赔罪,自请去清尘观静修半月吧,近来,臣妾也自感心境弥乱,苦不堪言呢,想来到那清尘观静静心该是会缓转的。”

    姚暮染见她非但不辩驳,还这般爽快诚心,一时愣了。

    “哼!就你这无药可救的心病,即便是去清尘观住上十年也就那样了!”舒妃话虽如此,但脸色已是缓了。看来,罚宁宛姝去清尘观,对她来说就像暂时赶走了讨厌的蚊虫,舒妃自然是乐见的。

    姚暮染观完各人的脸色,这便出言断了这官司。

    “宁昭仪,你心浮气躁,言行暴戾,本宫便依你之请,罚你去清尘观静修半月,回来后再去面见舒妃,向她斟茶认错。”

    宁宛姝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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