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之事毕竟是姚暮染告发的,众人难免认为,这只是她除敌妃博后位的手段罢了。

    姚暮染听到这些说法,毫不在意,只要霍景城与霍宜峥两人肯信她,至于其他人怎么说怎么做,有何所惧?

    可是当晚,她就做了一个噩梦。

    霍景城冷冷盯着她,整个人再无丝毫温度,他就用那一柄乾坤剑狠狠捅进了她的心口......

    那一瞬间,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疼得她受不了,疼得她要发疯......

    “呜呜呜......”她轻泣着从梦中醒了过来,眼角犹带泪花,一看窗外漆黑,正是夜半。

    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而梦里杀她的那个始作俑者就睡在她的身侧,他面容沉静,鼻息轻浅均匀。

    她忽地伸手摇他,他睡梦浅,很快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看她:“嗯?”

    “六郎!你快说啊!有朝一日你会不会杀我?”她急声问了这么一句。

    霍景城登时睡意无踪,笑着搂住她:“我怎舍得杀你,傻子。”

    她紧紧抱住他,心有余悸道:“可是,可是我方才梦见你要杀我,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霍景城安抚着惊慌无助的她,声音温柔道:“染儿,梦是反的,放心吧。六郎此生,宁可让你伤着我,我也绝不伤着你。”

    “六郎,想要你。”她说完,够上他的唇纠缠在一起,一番冗长的缠绵,她在一片昏暗中主动坐在了他的腰间,带着些霸占,带着些急切,让自己用最温暖的所在一寸一寸地包纳他......

    直到他浑身滚烫,呼吸粗重。直到两人共赴巫山之巅,那魂迷一瞬,他低吼着她的名字。

    “染儿!”

    漫夜在温情中渐渐过了。

    ......

    转眼间,半月之期已到,宁宛姝回宫了。

    她来恣意宫向姚暮染复命时,带着浅笑赞她:“娘娘的手腕果真不一般,臣妾走时,舒妃还风光无限呢,回来时她就跌入泥沼了,臣妾真是佩服娘娘。”

    姚暮染不为所动,云淡风轻道:“所以呢?宁昭仪不打算回头是岸吗?”

    宁宛姝笑得镇定沉静:“臣妾又没做什么,谈何回头?只要娘娘愿意放过臣妾,臣妾也不敢拿鸡蛋碰石头呐?”

    姚暮染深深看她,一字一句道:“但愿如此。”

    临近十二月底了,宫中忙碌了起来,准备除尘迎新了,因为十日后就是开年大节了,天泽二年要来临了。

    姚暮染终于决定,去牢中见见段大人。

    这个案子就这么僵着,实在是令人难以踏实,倒不妨去听听那段大人有什么要说的。

    刑部尚书听说了此事,当即进宫来亲自领着姚暮染去了天牢。阴森牢房中,昏暗寒凉,霉风扑鼻,如鬼魅的居所。

    姚暮染拢了拢身上单薄的披风,问道:“刘大人,不知,这些日子段大人是否受过刑罚?”

    刑部尚书叹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娘娘,其实陛下交代过,对朝臣不可重刑加身,但微臣想,不适量用刑不行啊,此案再耽搁下去,娘娘也从风口浪尖上下不来呐?所以微臣斟酌用刑了。”

    姚暮染竟是无言以对。

    说话间,刑部尚书将她引进了一个刑问间,里面设有桌椅,刑具。

    “娘娘先坐,微臣这便将人提来。”

    等刑部尚书出去了,福全在她身侧小声道:“娘娘,这地方真是瘆人啊。”

    姚暮染看着里面花样繁多的刑具,道:“这还不算什么,听说度刑监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主仆两人说了没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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