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寺中清修清苦,眉锁愁云的宁妃一见夏侯博,美眸一亮,马上楚楚可怜扑进了夏侯博的怀里,娇声哭诉起来:“陛下!臣妾终于见到您了!臣妾还以为这一生都要伴着青灯古佛了。”

    夏侯博此时再见故人,亦是心有嗟叹,搂住宁妃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叹息道:“宛姝,别哭了。从今往后,我的身边就只有你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宁妃拭了拭泪,嗫嚅道:“陛下……”

    “嘘——”夏侯博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神情带了几分自苦与无奈,劝道:“宛姝,别再这样称呼了,再也没有什么陛下与宁妃了,若传到旁人耳中,于你我不利。”

    宁妃听罢,心中恻然,一时间悲天又悯人,劝慰道:“博郎,我都听说了。博郎不要太过悲苦,只要人没事就好,他日博郎得到赐封,依然可以安稳度过余生的。”

    夏侯博慨叹道:“好,好……赐封之日应该快了……”

    两人久别重逢,搂在一起又说了许多。最后,宁妃理所当然的留在了夏侯博的帐篷里,陪伴着这位失意的降君。

    就这样,北越皇宫里各路的人都在这军营里住了下来,等待着未知的前程与去路。

    军营中的生活枯燥乏味。白日里营中人多,各做各的事情,全是嘈杂之声。晚上又是野猫群聚,一声一声叫起春来就像一群婴儿在婉转啼哭,此起彼伏有些瘆人。无疑也让姚暮染想起了那个皇宫里的寒鸦,不禁心情阴郁,落落寡欢。

    这一日午膳过后,乔奉之见她神色恹恹,便握了她的手出了帐篷,又打发了福全不必跟着。他一边走一边道:“染儿,我带你去骑马散散,你的心情或许会好一些。”

    姚暮染抬头看看绚丽的春光,微眯了美眸,笑道:“可是,我不会骑马。”

    乔奉之道:“无妨,我来教你。如今清闲无事,你早日学会骑马也好,将来必然用得着。”

    姚暮染一听在理,也就静静随着他往营地的马厩去了。

    待牵出了一匹马后,姚暮染才发现眼前的骏马高大的让她连马镫都踩不到。于是乔奉之将她抱起去够马镫,一边道:“踩上马镫,自己上马。如果你连马都上不去,又谈何骑马?”

    姚暮染脚底踩踏实了,不是很灵巧的翻了上去,一边嘟囔他:“何必对我这么严谨,我是女子,又不需要上战场,马技再好也没什么用处。”

    乔奉之听了,自有说辞:“可马是唯一的出行工具,省时省力,学会了总是于自己方便的,对吗?”

    姚暮染无言以对,乔奉之笑了一声,后脚上了马,坐在她的身后策马往营地北边的草场而去。

    “不……你……放慢些……”姚暮染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心头忐忑。

    乔奉之一听,朗朗笑了起来,在她耳边道:“你也有胆小的时候啊?”

    姚暮染喉中一噎,无言以对了,只得侧头瞪他一眼,一边故意冷哼了一声。

    乔奉之见她如此娇俏,笑的更为畅快了,等他笑够了,才温声道:“好了,不逗你了。”

    说着,他轻拉缰绳,让骏马放慢速度。耳中微风顿减,骏马悠闲慢走了起来。

    姚暮染悬心稍放,立高望远,放眼打量起了周遭。

    一眼望去,全是营地中的重重帐篷,还有一队又一队黑压压的士兵,不时有侍婢稍显靓丽的身影,翩然穿梭着。一幕一幕铺展在明媚的春光下,严谨中又透着散漫。

    姚暮染看着看着,又有些意兴阑珊了,问道:“奉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乔奉之耐心道:“快了,杜琰归降当日,殿下就已经给陛下上奏了,如今只等陛下下达安北之策,到时诸事落定,便可启程前往南乾了。”

    姚暮染听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