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进了太常寺,由太常寺严审。只等那边出来结果,段家便可无罪释放了!

    岂料,变数却无处不在,翌日一早,太常寺那边竟传来了一个消息:刑部尚书刘韪于昨夜被灭口了!

    下朝后,姚暮染扶着福全往御书房走,路上,她眉眼凝愁,自言自语道:“刑部尚书究竟是被何人灭了口?若说他真与凌家勾结,可眼下凌大人也已下狱,还有何人要灭他之口呢?”

    福全道:“是啊,能在太常寺如此轻而易举的灭口,看来前朝还有高人呢。”

    姚暮染听了他的话,默默走了一截后,脑中忽地炸过了一道霹雳,瞬间灵光!

    ......

    帝凰殿中,宁宛姝正伺候着霍景城喝药。她昨日在帝凰殿前苦跪许久,只求进殿侍疾,一片诚意满心关怀,霍景城念她腿脚不便还要长跪,便许她进来了。这一进来,便温柔体贴殷勤侍奉说什么也不肯离去,就连夜里都趴在床沿边熬了一夜。

    “宁昭仪,回去吧,朕有秦安侍奉,你不必在此熬着。”

    宁宛姝固执地摇摇头,替他掖了掖被角:“陛下,您不要赶臣妾,臣妾定要守在这里,侍奉到您龙体痊愈。”

    话音刚落,秦安进来了:“陛下,皇贵妃求见。”

    “传。”说罢,他看向宁宛姝:“宁昭仪,你先出去。”

    “是。”宁宛姝行了一礼,乖乖退下了。

    须臾,姚暮染款款入内,匆匆望他一眼便垂眸行礼。

    霍景城向秦安示意,秦安连忙将他扶起来靠在了床头上,他虚喘几下,却未看她,问道:“免礼,什么事?”

    姚暮染看着他的侧脸,美眸中氤氲着复杂情愫:“陛下,刑部尚书刘大人昨夜在太常寺被人灭口,而臣妾认为,能在太常寺灭口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您!”

    霍景城听罢,唇角慢慢勾出一抹浅笑,慢慢点头道:“嗯,聪明。”

    姚暮染失声:“陛下承认了?”

    霍景城道:“嗯。”

    姚暮染困惑:“陛下,您为何这样做?您这不是在给臣妾帮倒忙吗?”

    “呵!”霍景城低笑一声:“是你在给朕帮倒忙。”

    姚暮染一愣:“此话怎讲?”

    霍景城这才转头看她,却说出了一句太常寺卿昨日也对她说过的话:“你了解何为三司吗?”

    姚暮染越发云里雾里。

    霍景城解释道:“三司,说白了,就是君王的刀。你现在要查这把刀,是冲着谁?朕告诉你,朕当政至今,还未动用过这把刀,但先帝却将这把刀用了又用,你如今要查先帝的刀,是要翻前朝的案,打先帝的脸吗?”

    姚暮染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昨日太常寺卿会有那样的神情,为难而又惶恐,却有苦不能说,只因三司一体,内有勾结,查了其中一个,势必引出另两个啊!并且,引出的人越多,挖出的事就越多,而这些事早已埋下,是不能重见天日的。

    想着,姚暮染道:“陛下,那您怎么也没让秦安来知会臣妾一声,臣妾收了此令就是,何必您再费上这般周折呢?”

    霍景城道:“上者之命,怎能朝令夕改?岂不是自损威严?你才掌权,正是树威服人之时,定要杜绝此等劣行。而朕若越过你直接下令释放刘韪的话,又与你作了对,你刚掌权,朕也不能打你的脸呐?所以只能授意太常寺卿将刘韪就近灭口了。”

    姚暮染慢慢跪地:“陛下,是臣妾鲁莽了,臣妾知错。”

    “往后行令三思,好了,回去吧。”他躺了回去,只淡淡回了这么一句,显然与她已没什么可说的了。

    “臣妾告退。”姚暮染心间酸沉,慢慢起身离去。脚步却在此时重逾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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