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程里,她再也没有哭喊,一双泪眼直直盯着霍景城的脸,直到自己置身于璀璨天光里,一片绚白刺眼,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脸。

    ......

    后宫情势忽变,盛宠之下的皇贵妃竟然因为牵涉了魏贵人小产一事,被削夺权力后禁足在了恣意宫。

    殿中寂寂,殿外守卫层层,插翅难飞。

    眼前是一个个新派来的宫娥,姚暮染望来望去,心如刀绞,她再也找不到那三张她熟悉的脸了,她的福全与碧芽,还有青棠,都已被关进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度刑监了。

    拶指之刑,插针之刑,杖虐之刑,烙铁之刑……

    “啊!!——”姚暮染快要疯了,她在殿中胡乱砸起了东西,新来的宫娥忙左右围着她阻拦相劝。

    “滚开!!”姚暮染狠狠推开她们,继续发疯。她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将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联想到他们三个的身上,她在想,他们有多痛苦,她在想,他们如何惨叫......

    殿中被砸的一片狼藉,在愤怒焦燥中,心里有一道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呐喊!

    宁宛姝!我要杀了你!总有一日我要亲手杀了你!今日之痛,来日我必百倍奉还于你!

    “啊!——”她砸得筋疲力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

    宫娥们见她终于不砸了,忙收拾了起来。

    姚暮染正哭得伤心时,霍景城进来了。

    姚暮染冷不防看到了他,当即起身扑了过去,抓起他胸前的衣裳质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如此对君王撒泼,新来的宫娥们看得心惊肉跳,当即全体垂了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霍景城星眸流转扫视一圈:“全都退下。”

    宫娥们松了口气,纷纷起身脚步轻快地退下了。

    霍景城转过来看了看她脖颈上的小伤口,眸中隐隐伤怀:“姚暮染,你与端贤皇后一样,虽是我的枕边人,却从未真正相信过我。”

    姚暮染愣了一下,松开了他的衣裳,后退一步,喃喃道:“你什么意思?”

    霍景城绕过她在地上慢慢踱步:“姚暮染,我做什么事都有我的用意,我曾对你说过,此生,我宁可让你伤着我,我也绝不伤着你,我明知福全与碧芽对你来说何等重要,又怎会伤着他们?”

    姚暮染喉中一堵,静静不语,等待着他的后话。

    霍景城转身望来:“你是后宫之主,后宫却接连出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加之魏贵人小产一事,你被崔茂当众指证,朕必须得拿出一套处置,也正好借此机会洗你嫌疑。”

    姚暮染听得云里雾里,怔怔道:“然后呢?”

    霍景城道:“削你权力并禁足恣意宫只是迫于形势,将福全等人押入度刑监也只是朕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朕就没打算刑问他们,只关上一些时日而已,到时他们三人出监时伪装伤重便可。那么,皇贵妃近身的人上度刑监走了一趟受了重刑,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由此可见,皇贵妃一身清白呐,所以崔茂之言纯属诬蔑,小产一案另查。”

    姚暮染终于在这一刻恍然大悟,心中不免一阵惊动翻涌,最后,悬着的一切全部放下了,浑身上下一阵松快。

    霍景城接着道:“除此之外,朕还安排了秦安接下来在后宫闯祸,让其他一些嫔妃也有惊无险地出个事,那么,皇贵妃都已经被禁足在了恣意宫,她的左右手也已被关在了度刑监,还怎么害人呢?可这期间后宫嫔妃依旧出了事,可见后宫虎狼另有其人,所以,朕就能成功地洗去你的一切嫌疑了。”

    姚暮染听得连连恍然,原来是她误会了他。原来他看似在处置她,实则是在保她。原来他竟能为她用心良苦至此。一时心中百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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