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杜夫人求见。”

    帝后二人听罢皆为之意外,对视一眼后,霍景城蹙了眉:“杜琰这夫人又要闹哪一出?她见朕做什么?去,让她进来。”

    竹帘掀起,谢元芷一行人进来了,抬头一看姚暮染也在,不由愣了一愣,旋即却又暗自壮了胆,为了夫君的安危和杜府的太平,为了给夫君一展自己的能耐,今日就是龙潭虎穴她也闯了!

    “臣妇叩见陛下,陛下万岁,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帝后二人将谢元芷的阵仗打量完了,霍景城皱眉道:“杜夫人免礼,这般阵仗所为何事呐?”

    谢元芷勇敢地抬头,先看了看姚暮染,又转向霍景城,义正言辞道:“陛下!新后不仁,残害朝臣!求陛下做主,保护忠臣啊!”

    帝后二人都愣了一下,姚暮染回过神,一张俏脸霎时幽冷:“杜夫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谢元芷与她对视,无畏道:“臣妇说错了吗?昨夜我家大人在府中遇刺,不就是皇后娘娘派人干的吗?”

    姚暮染听得十足诧异,杜琰竟然遇刺了?怎会发生了这样突然的一件事?想罢,她沉声道:“杜夫人,休要胡言!你可知诬告皇后是什么罪名?”

    谢元芷十分自信,不再看她,转向了一脸困惑探究的霍景城,言之凿凿道:“陛下容禀,事情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当年在北越时,曾计杀杜后,如今此事已经传到南乾来了,还在茶馆中被当做奇谈讲说!正巧臣妇与杜大人就听到了此事,杜大人一怒之下便去询问了皇后娘娘,谁知回来后脸上就带了抓痕!这摆明了是皇后娘娘伤的!可见皇后娘娘已经恼了我家大人,臣妇为此寝食难安,谁知昨日夜里,臣妇与杜大人就遭遇了刺客!这又是谁干的,臣妇心知肚明!万幸的是,府中守兵成功抓获了这名刺客,审问时,这刺客便招出了是皇后娘娘派他行刺的!所以臣妇这便带着刺客进宫面圣了,求陛下做主,从皇后的手中保护忠良啊!”

    姚暮染听得脸色发寒,这该死的谢元芷,竟忽然又给她来了这么一出!而她却看不清,这究竟是哪一出!

    这头,霍景城亦是听得难以思议,问道;“杜夫人,你今日进宫,杜琰知道吗?”

    谢元芷如实道:“回陛下,臣妇是瞒着杜大人来的,臣妇知道,杜大人一定不肯因为此事而与陛下闹得尴尬,所以臣妇便出面来了。”

    “嗯。”霍景城无心与她论了,于是直接看向那黑衣刺客,问道:“你说,是皇后派你行刺杜大人的?”

    从安慢慢抬头,一脸惶恐道:“陛下明鉴!是杜夫人在欺君啊!小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刺客!而是杜府的一个下人罢了!昨夜杜大人遇刺后,其实根本没抓到刺客,但杜夫人怀疑是皇后所为,于是想先下手为强,告皇后一状,所以她就命小人来冒充这刺客,然后绑小人进宫,逼小人在陛下面前招认是被皇后娘娘指使的!望陛下明鉴啊!”

    此话一出,事情一下子有了天大的转折!谢元芷登时惨白了脸,猛地转向从安,情绪有些失控道:“从安!!你在胡说什么?!”

    从安道:“夫人!恕小人实在不敢诬告皇后,更不敢欺君呐!您就是杀了小人,小人也认了!”说罢,又转向霍景城,言之切切地申述:“陛下明鉴!小人真不是什么刺客!小人就只是杜府的下人罢了!眼下被夫人威逼进宫来诬告皇后,但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配合她啊!陛下若不信,自可找杜府的人来认小人,看小人是不是杜府的下人!”

    谢元芷一听,脑中‘轰隆’一声,险些将她击晕过去!接着,满腔惊涛骇浪就翻涌起来,她张了张嘴,却是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此一刻,她才知,自己栽进了多深多黑的一个坑里!

    是凌吹梦!是凌吹梦那个贱人给她挖了这个深坑!又是那个贱人害了她!他们主仆俩在林子里分明是那般说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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