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领着哪些人去杜府了?此刻全给朕叫到院中!”

    不一会儿,一队内侍惶惶恐恐地齐聚在了正殿外的空地上。

    霍景城站在台阶上打量了一圈,忽地肃然下令:“来人!将他们挨个杖打!”

    此令一下,众人皆是一愣。

    姚暮染在他身侧面带惶惑道:“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霍景城却不答,只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再次下令:“打!”

    不一会儿,院中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板子上身,内侍们惨叫痛呼了起来。

    然而,霍景城却也不问什么,只静静地看着他们挨打,也不知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内侍们个个疼得大汗淋漓,惨叫连连:“陛下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他们全是自己宫里的人,此时挨打,姚暮染自是于心不忍,但又一想,霍景城的心那样高深,他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的,也便硬了心肠默默看着。

    打了一会儿后,霍景城终于下令:“行了,停。”

    板子终于停了下来,内侍们浑身松快,煞白着脸个个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霍景城忽然抬手,对着他们随手一指:“你,进来。”

    被他点中的那个内侍左右看了看,发现他指的就是自己,登时又悬了心,惶恐不安地随着帝后二人进殿了。

    霍景城在长榻上坐定后,看向跪地的内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内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回陛下,奴才贱名刘汉。”

    霍景城道:“嗯,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姚暮染一听,终于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

    御书房前,杜琰正立在一侧等候,只一夜而已,这个男人已经不堪打击,面染沧桑,憔悴不堪了,一张脸煞白如纸,唯有唇边的胡茬带了浓青的颜色,整个人像是丢了三魂七魄,精气神一下子散尽了。

    霍景城见之,心中亦是唏嘘,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喟然道:“爱卿节哀顺变啊。”

    杜琰抬眸看他,却透过他的肩看到了他身后的情形,只见秦安与福全两人正押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内侍。

    霍景城边进御书房,边道:“爱卿啊,朕惊闻府上噩耗,同感悲切,又闻此事与皇后有关,也抱愧于你。朕虽是君,却也不能亏人,是以方才已经去恣意宫问罪了。”

    说着话时,一行人进了御书房中,霍景城在地上慢慢踱步,一边道:“岂料朕问罪皇后时,皇后却坚称冤枉,原来,皇后命人去府上赐下糕点,就只是为了吓唬一下你的夫人,给她点教训罢了,所以那盘糕点根本是没毒的。”

    杜琰一听,脱口道:“陛下!”

    霍景城却打断了他:“先听朕说完。”

    “皇后送去的糕点本是无毒的,可后来又变得有毒,这其中,自然是有人搅了。那么,问题也只能出在送糕点的这些宫人身上了。所以方才朕已经刑问了他们,果不其然,正是这个名叫刘汉的内侍耍了阴招,偷偷往糕点里撒了毒,才闯下了这般祸事。”

    这时,福全出声呵斥刘汉:“说!!把你方才在恣意宫招出来的东西再给杜大人阐述一遍!!”

    刘汉瘫倒在地上,咬着牙道:“福全!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干!我哪里就不如你了?为什么皇后娘娘只重用你而不重用我?!你这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奸贼!每日还趾高气扬地欺辱我打压我!真是小人嘴脸,让人看一眼就恨一分!所以我就是要趁这机会捣乱,让你的差事出现岔子!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再重用你!!”

    此话一出,事情算是有了个清晰的眉目。

    霍景城道:“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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