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哀悼上香的官妇衣着还有点颜色,想来就是平日里与谢元芷交好的几位官妇了,这些贵妇们素日一道喝茶听戏逛街聚会的,妇人的交情嘛,就是这么来的。

    “皇后娘娘驾到——”小年子的通报声在沉香院外响起,姚暮染信步入内,已置身于秀色庭院中了,满目繁花碧树。

    直到穿过庭院来到房前时,都未见凌吹梦出来接驾。恰在此时,两位侍婢倒是匆匆出来了,齐齐跪地行起了礼。

    小年子问道:“皇后娘娘驾临,怎么不见你们夫人出来接驾?”

    其中一位侍婢答道:“皇后娘娘恕罪!昨日凌夫人她摔了一跤,小腿骨裂了,所以下不来床。”

    “哦?”姚暮染一听,乍然意外,蹙了眉道:“摔坏了腿?”

    “回娘娘,是的。”

    姚暮染俏脸微沉,问道:“她在哪儿摔的?昨日何时摔的?”

    侍婢道:“夫人她昨日一早就摔了,娘娘瞧,夫人就是从那秋千上摔下来的,只因当时荡得有些高了,夫人没有抓稳,一下子就摔了下来,小腿当场就骨裂了,根本动弹不得。”

    姚暮染依言看去,果然见那树上绑着一个秋千,此时空荡荡地垂在那儿,随风轻荡。

    这么说的话,出事的昨日,凌吹梦压根就没有出这院子?甚至于,都没有及时知晓福全来府中赐糕点的事?

    可是,怎会这般巧呢?她们妻妾的大逝小伤都赶在昨日一起出了?

    想罢了,姚暮染抬步走进了房中,古朴雅致的寝室内当真是充斥着药味儿的。她稍一打量,果然见凌吹梦正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盯着门口干着急,此时见她进来,她忙道:“皇后娘娘恕罪!妾身摔坏了腿实在无法动弹,没有及时迎驾还望娘娘恕罪。”

    姚暮染目光深深盯着她,慢慢走近:“凌夫人真是不幸啊,才刚大病初愈,眼下竟又摔了。”

    说话间,人已来到床榻边,不客气地在她床边坐下了。

    眼前的凌吹梦亦是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头上还簪了一朵白花儿,未施粉黛素面朝天,楚楚风姿更甚,可谓我见犹怜,女要俏一身孝果真是没说错啊。只见她神色凄楚,盯着自己缠了层层绷带的腿潸然泪下:“谁知妾身到底是怎么了,竟接连出岔子。”说罢,意识到了什么,又赶紧抹去了泪:“娘娘别见笑,是妾身失态了,此事不提也罢。那......娘娘忽然驾临,是有何指教吗?”

    姚暮染语意深长道:“谈何指教呢?昨日出了那样大的事,本宫理该来上一趟,又念着眼下杜夫人已去,这下一个夫人之位自然非你莫属了,所以当然要与你走动走动了,毕竟陛下看重杜大人,本宫也要与你有些交道才是。”

    凌吹梦听罢,自苦一笑:“娘娘真是说笑了,这风水就是再转十年也转不到妾身头上来,唉,杜大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妾身,当初娶妾身也都是君命所致罢了,一路逢场作戏到如今,妾身怎会没有这自知之明呢?哪还敢妄想什么。”

    姚暮染观她神态,听她言语,心想,她这一番做派还真是逼真的滴水不漏啊?

    难不成,还真是她错疑了她?

    很快,姚暮染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她该是没有错疑的!眼前的凌吹梦,并非没有算计过谢元芷,有了这前因,还断不来后面的果吗?

    所以,最有可能借刀杀人的人就是她了!

    想罢,姚暮染露出了怜悯之色,还拍了拍她的手背,感慨道:“唉,凌夫人真是可怜,不得夫君欢心,如今还举目无亲。想当初,遇刺一案还是本宫查到了你娘家的头上,也不知凌夫人心里是不是会怨怪本宫?”

    凌吹梦一听,忙道:“娘娘明鉴!妾身怎敢怪您呢?当初本就是妾身的父亲行了此恶,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妾身要怪也只会怪父亲他糊涂罢了,哪敢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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