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乔奉之心情大好,不但没有放开她,还抱着她转起圈来。

    夜幕跟着旋转,身体如浮云端,姚暮染咯咯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她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夫君,你会永远待我这样好吗?”

    ……

    “当然不会。”

    宽敞的帐篷里,霍景城还穿着寝衣,俊郎的眉眼透着慵懒。他一边招呼秦安为他更衣,一边道:“奉之,你大清早前来定是有要事禀报,本殿怎会怪你扰了清梦呢?”

    “那便好。”乔奉之神清气爽地站在帐中。

    霍景城正在更衣,余光中,那一抹白色身影越来越亮眼。霍景城忽然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起他来。

    今日,乔奉之依旧穿了一袭白衣,用金丝滚边,领口与袖口上也用金丝线绣着如意纹。腰间则束着一掌宽的同色腰带,上面垂下来一块穿了璎珞的玉坠。他穿起白衣来似乎件件都好看,浑身上下始终清爽干净,身不染尘。风流俊俏中又隐着超凡脱俗的仙气。

    霍景城打量完了,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难怪她喜欢他。

    霍景城被自己的念头惊了一下,连忙干咳了几声,不知是掩饰,还是提醒自己回神。

    “呃,奉之,说,什么事。”霍景城穿戴好了,随意坐在桌边饮茶。

    乔奉之的唇角缓缓勾起了笑容,一字一句将昨晚姚暮染的言辞说了出来。

    霍景城听完后,眸中一亮,旋即站起:“妙!妙哉!”说着,他在地上来回踱了几步,心头的愁云已是顷刻散尽了。他停在乔奉之的面前,笑问:“奉之,就凭这两点说辞,足以令父皇回心转意。这是你昨夜斟酌出来的?”

    乔奉之道:“是。殿下若觉得可行,那么奉之愚见,此言殿下是不便亲自去向陛下陈述的,朝中的太子党也不能出声。殿下就先在陛下面前应了此事,而后再另找朝臣去向陛下谏言。”

    霍景城笑着拍上了他的肩膀,赞许道:“奉之,你果然能为本殿解忧!本殿记你大功一件!”

    乔奉之作礼客套:“能为殿下解忧,是臣下的本分,奉之不敢居功。”

    “不必自谦。单是南北互迁的这两个弊处,你能一夜想透,可见这里藏着的是一颗七窍玲珑之心。”霍景城说着,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上了他的心口。

    “殿下过誉了。”乔奉之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同样在感叹,那的确是颗七窍玲珑之心呢。而那颗七窍玲珑的美人心,已经赠给了他,只属于他。

    “奉之,站那笑什么?”霍景城走了几步,又回头叫他。

    乔奉之回过神,马上收了笑,一边跟上去一边道:“殿下去哪?”

    霍景城边走边道:“去找高太尉,将北越降军的兵符交给他,然后吩咐下去,今晚办个凯旋宴,明日我们出发回国!”

    ……

    清早的军营中,暂且安静着。忽然,不知是哪个帐篷里,传来了“哗啦”一声动静。

    姚暮染散步归来,掀开帐帘进去时,便见绿阑与月枝齐齐跪在地上,绿阑满脸的不安与愧色,月枝则抹着泪。

    “绿阑,月枝,你们这是怎么了?”姚暮染问道。

    绿阑抬头看了她一眼,有口难言的样子。

    这时,月枝哭哭啼啼道:“夫人,奴婢该死,奴婢对不住您!”说着,她将藏在身后的锦盒拿了出来。

    姚暮染一见那锦盒,心里就冷笑了起来。

    月枝继续哭诉道:“夫人,是奴婢该死!您昨日才叮嘱我们,要我们打扫时小心一些,不要碰您的包袱。可方才奴婢打扫时,看到一只滑虫爬上了您放包袱的矮柜上,奴婢一时心急,便扑上去打,结果……结果不小心碰下了包袱,摔了锦盒,您的玉饰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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