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着!

    只听定檀公主徐徐说道:“陛下,我在北边还听说了一事,说那反贼夏侯玦其实就是乔奉之,而景柔还偏就在他的手里,由此可见此事是有几分真章的!看来乔奉之当初根本就没有坠崖而死,而是骗过了陛下跑到北边去了。那么眼下他借着夏侯玦的名义这么一反,他为了什么,陛下心里可有数?”

    霍景城避重就轻,漫不经心道:“男人嘛,无非就是为了江山与权力。”

    定檀公主苦口婆心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唉,陛下,不是姑母说你,你别想得太简单了,乔奉之与皇后是何关系,天下皆知。那么眼下乔奉之造反,会没有她的缘由吗?你可得听姑母一句劝啊,好好防着些枕边人,还有她的身孕,你也别太糊里糊涂了。”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霍景城才说话了,声音已经明显冷淡了几分。

    “姑母,这样的话朕不爱听,姑母往后别再说了。皇后绝无问题,身孕也绝无问题,姑母不要只听凭传言就去度量一个人。好了,这些事不劳姑母费心了,朕自有分寸。”

    ......

    姚暮染听完里面的对话,一下子气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好个定檀公主啊!看着温善可亲,像模像样的,谁知来到宫中脚都没有站稳,眼下就先端起长辈的架子挑拨起了他们的夫妻关系?!还质疑她的腹中之子并非龙胎?!那言下之意就是乔奉之的了?要他防她也是怕她与乔奉之里应外合吗?!

    姚暮染越想越是恼火,偏巧这时,定檀公主出来了,两人迎面遇上,定檀公主愣了一下,神态有了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她便恢复如常,笑着上来打招呼了:“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在这儿呢?”

    姚暮染竭力按耐火气,不温不淡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听秦安说姑母正在里面,本宫便在外面静候了。”

    定檀公主一听她来了有一会儿了,眼里划过了一抹疑色,顷刻又消散。

    “那皇后娘娘快进去吧,本殿也该回去了。”

    姚暮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燥气翻涌,她若不是霍景城的长辈,方才,她就直接给她几句难听的了!

    最后她定定心神,收敛火气,提着食盒若无其事地进去给他送汤了。

    傍晚时,碧螺殿那边竟然派人过来了,说是定檀公主亲手做了桌好菜,请姚暮染过去尝尝。

    姚暮染心想,她这是心虚了?所以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想罢了,姚暮染对着碧螺殿的宫人道:“去回了定檀公主,本宫每日的饮食都有特定的食谱,陛下不让本宫乱吃东西,更不让本宫吃别人的东西。所以,辜负定檀公主的美意了。”

    最后,这番回复原原本本被宫人传回了碧螺殿,定檀公主听在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果然!果然她白日里在御书房外听到他们的对话了,眼下她竟然用这一番话连消带打给她还回来了!

    什么陛下不让她乱吃别人的东西?她这是在告诉她,陛下有多疼她,她定檀公主就是别人就是外人呢!

    这下子,定檀公主也气得不轻了,坐在桌边看着一桌自己亲手做的好菜,骂骂咧咧道:“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这么快就往我这做长辈的脸上端了,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不吃罢了!我还能毒死她不成?她还配不上我这一番心意呢!”

    江溪月见娘亲受了气,脸色也带了恼意,劝道:“娘,我也瞧着她不像是好相与的,若不是上面有表哥镇着她,她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呢。唉,还是从前的萧家嫂嫂好,贤名远扬,天下谁人不知?而如今这位,臭名昭著谁人不知?真是一个是云朵,一个是泥巴啊。也不知表哥喜欢她什么。”

    提起这些定檀公主更来气了,却懒得再说,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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