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事情的缘由。”说着,霍景城带着几人出了帐篷回避。

    外头吓得簌簌发抖的侍婢硬着头皮进去了。

    一干人就站在帐外的夜色里,彼此默然。过了好一会儿,侍婢终于扶着衣着整齐的宁宛姝出来了。

    宁宛姝一出来,就对着几人跪地了,哀哀戚戚道:“殿下,妾身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殿下想问什么就问吧,妾身一定知无不言。”

    “好。”霍景城对着侍婢吩咐:“扶夏侯夫人起来。”

    侍婢领命去扶她,宁宛姝却是垂泪摇了摇头。霍景城也不勉强,开门见山询问了起来:“夏侯夫人,你且先说说事发经过吧。”

    “是。”宁宛姝幽幽开口:“酒宴散了之后,妾身便扶着夫君回来了,可回来后,夫君满脸愁云,于是妾身陪着他说话,夫君在话里话外,提起了今日酒宴上受辱之事,以及对杜将军的不满……”

    “长舌妇!休要往我身上编排!夏侯博贪生怕死,哪是自尽的料!他与我多年不睦,早几年怎么没有自尽?”杜琰忽然怒而出声,打断了宁宛姝的话。

    宁宛姝吓得身子一抖,只垂首低眸默默哭泣,不再说了。

    霍景城看了一眼杜琰,道:“杜将军,稍安勿躁。一介妇人,哪里禁得起你如此怒喝。”

    “是。”杜琰脸色铁青应了一声。

    霍景城又看向了跪地的宁宛姝,道:“夏侯夫人,你且继续说来。”

    宁宛姝拭了拭粉腮边的盈盈珠泪,哀切道:“是,妾身与夫君说话时,还听到他说,亡|国之君,不如死去。当时妾身也只当他说的是气话,也就随口安慰了几句。后来夫君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妾身只好上了床榻先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妾身迷迷糊糊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妾身被惊醒,这才发现……发现夫君他竟自尽了……”

    宁宛姝说完,又伤心地哀哭了起来,一双美眸朦胧哀怨,俏脸上珠泪垂垂。

    霍景城听完,俊朗的面容若有所思,转头与云策对视了一眼,又转向宁宛姝,道:“事已至此,夏侯夫人节哀吧。此时夜深不便,待明日一早本殿再办他的身后事。”

    宁宛姝听罢,泪水涟涟地看向了霍景城,语气忧怜道:“妾身多谢殿下做主。”

    霍景城收回了目光,转而吩咐正事:“来人,先扶夏侯夫人进帐歇息。然后将夏侯博的尸身抬到空闲的帐篷里,明日一早再行入殓。大家该散的都散了。”

    侍婢扶起了宁宛姝,两人慢慢地进了帐篷。不一会儿,几个士兵抬出了夏侯博的尸身,往闲置的帐篷里去了。

    眼前总算清净了。霍景城看了看天色,俊眸中掠过了疲倦与为难,他抬手轻轻揉了揉额角,对着几人道:“大家既已漏液赶来了,就一起去军帐中坐坐吧。”

    ……

    议事的帐篷中,灯烛被点亮,在暗夜里透出了一抹昏黄的光。几个男子在长桌旁坐了下来。侍婢煮了香茶,一一为他们斟上,而后静静退下。

    茶香袅袅中,几个男子皆是神情凝重,默默饮着茶。夏夜的风里传来了外面草地上草虫的叽啾之声。

    饮了会儿茶后,霍景城忽然出声问道:“杜将军,听说,你将杜皇后葬在了杜家祖陵?”

    杜琰听罢,愣了片刻,才道:“回殿下,是。”

    霍景城抿了口茶,语气平和随意:“那么依你看,你这姐夫夏侯博应该葬在何处?”

    “这……”杜琰面露难色,低头想了片刻,终于道:“他已是降君,自然不能再葬入北越皇陵。当日杜某也是循着这一点,才将家姐葬入了本家祖陵。”

    “嗯。”霍景城应了一声,看向了云策:“云相,关于夏侯博的身后事,本殿有两个决策,其一,将其尸身送还夏侯家。宣王夏侯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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