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位,亦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妾身对您一见倾心,纵然自身卑贱,可心中所求却不卑微,妾身也想求得所爱之人会对自己真心,排除艰难两厢厮守。殿下既然不敢,那么妾身也不会执着。殿下就当妾身今日没有来过吧。至于妾身的去路,北越这伤心之地是留不得了。希望殿下可以带妾身一同去南乾,他日到了南乾,妾身自会择一清净之地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妾身告退。”

    说罢,宁宛姝拭去珠泪,行了一礼,转身黯然离去。

    在她即将要掀开帐帘时,忽地,他的声音传了过来:“等等。”

    宁宛姝脚步一顿,缓缓放下了手转身看他,面上泪痕宛然。

    霍景城似笑非笑,一步步向她走来,他高大的身影停在她的面前,分明挡住了她的视线,却令她无端觉得,看到了万顷光线。

    他捏上她的下颌抬起了她的俏脸,道:“把话给本殿说好听了再走。区区小女子,敢对本殿用激将法?你可知,本殿并不是不敢为了一个女人背负骂名,而是还不到值当的时候,更没到心甘情愿的地步。”

    宁宛姝听罢,苦涩一笑:“是,殿下只是不愿为了妾身而已,妾身明白,算是妾身失言,望殿下原谅。”

    霍景城满意,松开了她后退几步,抱臂打量她:“你当真愿意到南乾出家为尼?”

    宁宛姝垂眸反问:“除此之外,妾身别无他路,不是吗?”

    “好,如你所愿,去吧。”霍景城口气淡然。

    宁宛姝听了,心凉如水,默默行礼离去。

    “哗啦”一声,外面的雨大了起来,嘈杂的雨声掩盖了一个女子无望的哭泣。

    不一会儿,秦安又掀开帘子进来了,道:“殿下,北忠王侧妃哭着跑了。”

    霍景城不作答,继续侧倚在了床榻上,拿起枕边的书册翻看起来,一边道:“秦安,今日之事给本殿把嘴巴管好了,知道吗?”

    秦安连忙道:“是是,奴才知道。”

    霍景城盯着书页,悠然道:“嗯,安静些,别打扰本殿看书,这书可是越来越精彩了。”

    ……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正午时分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姚暮染闷在帐中,用完午饭后,准备重新绣一个香囊来打发时间。不一会儿,绿阑打着伞回来了,带进了丝丝雨汽,她浑不在意,一边收伞一边高兴道:“夫人,还好还好,奴婢总算给您寻来了和田玉线。您瞧,是不是这个颜色?”

    姚暮染往她手中一看,只见是碧盈盈的一卷丝线。姚暮染一时开怀,道:“是了是了。用这丝线绣丝萝最是好看了,你在何处寻到的?有没有给人家钱?”

    绿阑笑意更深,放下丝线后将袖中的银锭取出来递给了她,一边道:“夫人,今日咱们倒是占了便宜呢。”

    “怎么回事?这银子怎么原封不动拿回来了?”姚暮染问。

    绿阑解释道:“奴婢听您的话,去问了好几个相识的侍婢,看她们谁有这丝线便买上一卷来。可奴婢问了好些个侍婢,她们手中都没有您要的丝线。谁知正巧遇到了北忠王侧妃送北忠王的灵柩出营,她见到奴婢在寻找这丝线,便说她手中有,于是命她的侍婢秋言回帐给奴婢取了一卷来,奴婢给她钱她也不要,说与您这般亲厚,还提钱财做什么。奴婢只好回来了。”

    姚暮染听完意外:“宁宛姝?她送北忠王的灵柩出营?她不是要跟随北忠王的灵柩一起去长宣城吗?”

    绿阑小声道:“夫人,奴婢听秋言说了,北忠王侧妃不愿留在北越这个伤心之地,所以求了殿下的恩典,要留下来与我们一同去南乾,到了南乾后人家要出家为尼呢。”

    “哦?”姚暮染越发诧异了,那样聪慧玲珑的一个美人,要的就只是这样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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