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暗生情愫,没几日,她就以身相许了。”

    霍景城听得又捏起了自己的鼻梁,问道:“然后呢?”

    “他们大概在一起有半月之久,后来,那贵公子要走了,临走前便留给了我母亲很多钱,自此便了无音讯了。结果不久,我母亲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为了纪念这场相遇,就毅然决然地生下了我。”

    霍景城听罢,问道:“他们的故事当年发生在哪里?”

    梁殷道:“梁城。”

    霍景城又问:“可知那贵公子姓甚名谁?”

    梁殷道:“我母亲说,那贵公子名叫梁天纵,是个外地富贵人家的贵公子,但除此之外,他就不肯告知别的了。”

    霍景城慢慢点起头来:“嗯,是,是先帝。”

    梁殷诧异:“陛下,可是先帝的名讳不是叫霍顼吗?”

    霍景城道:“先帝名霍顼,字天纵。至于梁这个姓,想来便是先帝身在梁城,便随手摘来为姓,哄你母亲罢了。”

    两人相对,一时默默。

    霍景城心道,原来他母亲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生得是个龙子,先帝还上哪儿知道去?难怪流落在了外头。再论他那母亲,在村里左克死一个男人,又克死一个男人,看来命硬克夫,也只有先帝这真龙天子之尊,才能服住呐,呵。

    想罢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又问了起来:“你说,你母亲在你十二岁时就去世了?后来呢?你又怎么会到了承王的手底下?”

    梁殷苦笑一下:“我母亲去世后,我混迹江湖,流浪了多年,后来辗转到了京城,偶遇承王,他说我长得与你相像,从此便让我跟着他了。”

    又是一阵静默,霍景城叹道:“梁殷呐梁殷,你可叫朕把你如何是好?嗯?你是我霍家之人,却专害霍家,先是南枭城,后又成为了这搅乱天下的千古罪人,还帮着乔奉之用悠悠之口逼死了你的嫡妹,这......”

    梁殷的眉蹙得更紧了:“我哪知道是这么回事!现在知道了也迟了!反正我已经落入你手里了,要杀要剐都由你了!”

    霍景城不说话了,慢慢躺了下来,闭眼思忖了一会儿,最后道:“你救了朕,便是得罪了乔奉之,北宫你是已经回不去了,且先留在朕的军营里吧。”

    此时的梁殷,的确已是骑虎难下,别无选择了。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士兵,将梁殷押下去继续看守了。

    沈临风后脚就端着茶进来了,霍景城又坐起来,心事重重喝了两杯茶。

    沈临风还在恼他,方才没来得及多说,此时便又责起了他。

    “妻兄!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竟敢独闯北宫?你还真是关心则乱啊?你从前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回不来了,你可叫我们怎么办?!啊?!”

    霍景城喟然道:“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我妻儿我自然舍不得,可这江山我也不能对不住,索性冒险进宫一试,成了,便是得天庇佑,不成,我一死,你们活着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沈临风竟是无言以对。

    霍景城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唉,只是,问题还是没解决,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沈临风犹豫一会儿,忽然道:“妻兄,我这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景城道:“讲就完了。”

    沈临风道:“其实按我的意思,妻兄别理那乔奉之了,说白了,妻嫂也是他的前妻,我就不信他真能下得去手。”

    霍景城瞪他一眼:“让我赌乔奉之对我爱妻还有旧情?我还是男人吗?这一点,我绝不赌,也不敢赌。出去出去,我再睡睡,昨晚打了半夜啊,骨头都要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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