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拿在手中,一边细看一边道:“妹妹这香囊的确好看,不知以前的那个丢在了何处呢?”

    姚暮染道:“应该是在京中驻扎时的那个草场里丢了。”

    “哦?那妹妹可还记得,那日草场里都有谁?”宁宛姝句句斟酌,开始试探起来。

    姚暮染不疑别的,如实道:“当时整个草场只有我和奉之。呃对,后来殿下也去了,不过殿下刚去我与奉之便回帐了。”

    宁宛姝这么一听,已是心如明镜了。决计便是那一日,霍景城捡到了那个香囊,并且,他知道那是姚暮染的。

    “宁姐姐,怎么了?一个丢失的香囊而已,姐姐今日怎么问的这般细致?”姚暮染问。

    宁宛姝回过神,强颜欢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可惜你那个香囊罢了。对了妹妹,那么后来你又找过那个香囊吗?”

    姚暮染道:“倒是去那草场找过一回,只是没有找到,便作罢了。”

    呵!所以,他就悄悄留着,放在枕下……宁宛姝失神地想,心口开始发堵发涩。

    ……

    一日的奔波总算又在月上柳梢时结束了。大军嘈嘈杂杂,搭帐扎营,烧水造饭,等忙过了这一阵,营中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长途跋涉之下,人人疲倦,填饱了肚子后,便惜时如金用来休息。

    夜幕一寸一寸暗沉,四周一点一点静籁。直到天地一色,浓如泼墨,已是暗夜过了半。无人注意到,此时这昏暗的军营里,有一道纤细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穿梭在其中。很快,这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帐篷前,只见守在帐外的四个士兵正东倒西歪睡梦沉沉,不知天地。

    鬼祟的身影从一位守兵身上拔下佩刀捏在手中,然后闪身进了帐中。

    这时再看,这拥挤的帐篷里,捆绑的不是那二十个幸存的山贼还能是谁?他们东倒西歪挤在里面,手脚皆被捆着。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连轻轻的脚步声都让他们猛地睁眼醒了过来。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薄老大警惕看着来人,冷肃道。

    一片肃静中,响起了一个女子轻轻地声音:“我是来放你们离开的。”

    薄老大一听,半信半疑:“你为什么要放我们?”

    “因为,我还指望着你们帮我杀一个人。”

    山贼们一听,不明就里,面面相觑。

    女子轻笑一声:“你们知道是谁害了你们吗?你们想不想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提起那些惨死的弟兄,山贼们个个默然。薄老大忽然冷哼一声,道:“有话明说,不必绕弯子!老子且好好听一听,今日这是桩什么交易!”

    女子唇角一勾,缓缓说起:“这笔交易就是,我放了你们,你们为我杀一个人。而且此人,还是向殿下谏言要剿匪的人,包括请君入瓮之计也是她的主意。所以,此人的可恨,你们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

    薄老大冷冷盯着她:“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要杀她?”

    “这个你们不必细知,你们只要知道,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就好。”

    薄老大冷哼一声:“说下去。”

    女子心知他们意动,似笑非笑继续说起:“此人名叫姚暮染,也是云相国的徒媳,身份虽不是多么贵重,却也不可忽视。你们若想安全离开军营,就先去她的帐篷绑了她再逃,你们若能安然逃脱自然更好,若是惊动了人,你们也正好以她为人质,如此一来也可顺利逃走。而我,只要一点,便是等你们带着她逃走后,杀了她!这样既为我除了眼中钉,也为你们惨死的弟兄们报了仇,这皆大欢喜的交易如何?”

    薄老大听罢,脑海中浮现出了薄老二的尸身,一抹痛恨之色在他的眼底慢慢绽放……

    女子见他不语,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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