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候,你待会儿就能见到她了。”

    “哦。”

    两人从小巷拐出,回到了大街,耳边又是一派热闹嘈杂。默默走了一截后,路边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粗俗的骂街声:“哎呀老子真是霉了!真是瞎子拄拐下煤堆——步步捣煤啊!究竟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趁老子的婆姨没注意,掐走了摊上花盆里的花!不知道这花有多难活有多贵吗?你个坏痞子还偷得好,直接采走了朵儿留个光杆给老子!”

    姚暮染被这突兀的骂声吸引,侧头看了过去。只见路边是一个临街的花坊,名为“争艳坊”,坊中除了一张摇椅,全是各色繁花,姹紫嫣红的。而花坊外的街边处还摆着一块花摊,摊子上整齐码放着数盆鲜花,其中有一盆花果然是被人掐去了一朵,只剩个枝干杵在盆里,美中不足起来。此时,一个中年男子就站在花摊前面对着来往人群气急败坏地叫骂。

    旁边摊子上的人被他的骂声吸引,凑上去询问,这男子便怒声怒气解释:“就刚刚,我在店中摇椅上躺了一会儿的功夫,不知哪个坏痞子路过外边儿的摊子,趁婆姨不留神直接掐走了一朵无歇花!”

    周围看客都七嘴八舌劝了他几句。

    乔奉之忽然拉着姚暮染径直来到了花摊边,他摸出一块银锭扔给了那男子,道:“不过一朵花而已,你既开着花坊,便该是风雅之人才是,何必粗俗骂街?也不怕坏了生意。你赔了多少,我给你补了,成吗?”

    那男子一看脚下的银锭不小,再一看乔奉之又穿着官服,马上换了个人一样,点头哈腰道:“谢谢大人体恤我们这小老百姓呐!哎呀真是吃过黄连喝蜜糖——苦尽甘又来呐!不骂了,不骂了,谢谢大人体恤了!”

    乔奉之收回目光,二话不说拉着姚暮染离开。

    走了一截后,姚暮染问道:“你干嘛偷人家的花?”

    乔奉之理直气壮道:“我方才急着追你,又见那摊子上的无歇花开得正好,猜你必然喜欢,就顺手就掐了一朵,先拿后付也一样嘛。”

    姚暮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呀,到头来钱没少给,骂还没少挨,图什么。”

    乔奉之见她笑了,他的眉宇间一下子明朗舒展了:“图什么?图你肯乖乖跟我回去,图你方才这一笑,值了。”

    姚暮染听罢,回握了他的手。

    两人又安静走了一截后,乔奉之忽然道:“染儿,对不起。”

    姚暮染一听,鼻中微酸起来,可心口却是热的,她怔怔良久,才轻声道:“奉之,对不起。”

    乔奉之回头,拥她入怀。

    姚暮染倚在他的臂弯,轻声道:“奉之,今后无论什么事,我们都坦诚相待,心里不要藏话,也不要藏事,好吗?”

    “好。”他认真答应,低头在她额上一吻,拉着她继续走。

    姚暮染问道:“我们到底去哪?”

    乔奉之边走边道:“回家。”

    ……

    走到长街的第六个巷口时,乔奉之带着她拐进了右侧的巷子里,再经过两家宅院,到了第三家门前停了下来。

    眼前朱红色的院门半掩着,推门而入,先是一阵花香迎面而来,令人骤然愉悦。然后姚暮染就看到了一副十分熟悉的场景,她曾臆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眼前房院四合,垂柳过墙,温馨可亲。迎面一排厢房坐北朝南林立,正中是正房,两侧是东西配房,房檐下全挂满了崭新红艳的灯笼,喜气连绵。再往下看,只见三房门前仅留了三条过道,余下几侧全挖成了花田,边缘用篱笆围着,里面遍植花卉,一派缤纷繁盛,混香四溢之下,引得蝶舞翩翩,十分烂漫。靠东边院墙的位置,还摆着两个檀色的竹编摇椅,摇椅中间是一个檀木三腿小圆桌,桌上摆着茶盏瓜果,此景看上一眼,便能惬意入心。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