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将来有朝一日,身边会出现那么一位情敌,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这情敌倒真是有了,却是个男子,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

    日子平缓而过。霍景城很快呈交了两地重新分封的策表,上面依着乾帝的意思,将北越旧族划封到了南乾各地。乾帝看了之后自然十分满意,于是采用,然后颁旨下达。这一云淡风轻的动作背后,却是多少王侯依依不舍的转移。

    然而,这只是开始。少有人知道,在乾帝的政略里,还有一个南北互迁。相信,重新分封之事尘埃落定后,即将要推行的,就是这南北互迁之策了。同时,也少有人知道,乾帝这一宏图伟愿只是虚惊一场,因为它终将要被东宫力挽狂澜,阻断推行。

    ……

    这日,霍景遥又软磨硬泡拉着乔奉之去了京郊的抚仙湖泛舟。姚暮染看着他们走远,心里憋闷,干脆也与绿阑上街游逛。

    京中主街最为繁华,然而姚暮染已经走遍,今日便择了次街来逛。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府邸前,看到了一副奇景。

    只见那恢弘气派的府门前竟然端端正正跪着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衣着华贵,气态不俗,却不顾颜面,纡尊降贵久久跪在府前。

    姚暮染看得惊奇,轻声问道:“绿阑,这又是哪一出呢?”

    绿阑是南乾之人,自是知情,对眼前奇景也已见怪不怪,轻声解释道:“夫人,那是贾驸马。”

    姚暮染纳闷:“假驸马?这驸马还能有假?”

    “咯咯咯……”绿阑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直点头:“夫人啊,您诌的还真是对上了戏本呢,那位驸马姓贾,是柔福公主的前夫,被公主抛弃和离了,可不就成了假驸马了吗?”

    姚暮染这才明白,也不由笑了几声,才问道:“公主与驸马为什么和离了?”

    绿阑摇了摇头:“这都是前年的事了,具体原因奴婢也不知,只知道公主和驸马才成婚半年,也不知驸马究竟是怎么惹怒了公主,公主好歹是不要他了,坚决要和离。当年可闹得鸡飞狗跳呢,皇后娘娘苦口婆心地劝,陛下为此还打了公主一个耳光,谁知公主还是要离,最后还是太子殿下去公主那里听了原委,才说服陛下与皇后娘娘同意和离了。”

    姚暮染看了看不远处跪地的贾驸马,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驸马在这长跪又是怎么回事?”

    绿阑指了指府邸,道:“喏,这就是公主府了,公主自和离之后便在京中独居一府,而驸马自从和离后一直都在挽回公主,每月都会来公主府前跪上一次,求公主原谅。谁知公主还是不改决心,哎,这公主也倔,驸马也痴呐。”

    姚暮染听了,又看了看那府邸,只见朱红色的大门始终紧闭着,门外两侧的守兵也对跪地的驸马视而不见。至于周遭行人也仿佛司空见惯,如常来往,不曾停留侧目。

    “绿阑,此事还真是少有听闻呢。再给我讲讲这柔福公主吧。”姚暮染道。

    绿阑点了点头:“这柔福公主自是尊贵得很了,是皇后娘娘嫡出之女,也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名为霍景柔,今年二十有二,生得花容月貌,只是性子却十分孤傲,不可一世,行事也专横无忌。许是和离后脸上无光,公主也很少出来走动,除了皇后娘娘亲设的宫宴和一年一度的亲耕节,公主并不出席其他什么场合。”

    “原来如此。”姚暮染心道,霍景城颇负君子之风德,他的妹妹还能是那样的性子吗?人之心性还真是千姿百态。

    “对了绿阑,还有那宥王殿下呢?也一道给我讲讲吧。”话匣一打开,姚暮染就来了心思,想了解了解天家的人。毕竟乔奉之在朝为官,她又是官妇,往后少不了与天家之人接触,早些了解有备无患。

    提起宥王,绿阑叹了口气:“这宥王殿下自小便性子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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