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芷震惊了,她捂住脸圆睁着眼狠狠瞪着姚暮染,咬牙切齿道:“姚暮染!我与你都是四品官妇,你凭什么横行无忌掌掴我?”

    “凭什么?”姚暮染再次抓起她的手腕,美眸如刀:“就凭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落了把柄在我手中!这一巴掌是你该受的,你且好生受着!你若是敢声张,或是敢告状,我便把你今日挑拨之事如实禀报公主,到时,看公主第一个先对付的会是谁!还有,我警告你,你若还是想把我往死路上推,我绝对会让你先死在我的前头!你别忘了,我是从一代毒后手底下活出来的人!只是如今的我,只求与夫君安稳平静的生活,我不斗则已,可是谁若想要我的命,我也绝不是任由别人捏扁揉圆的人!”

    “滚!”姚暮染说完这句才甩开她的手臂。谢元芷因为自己愚蠢,吃了天大的哑巴亏,满心愤愤却也无话可说,只得恨恨瞪她一眼,然后逃了。

    姚暮染慢慢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实在不明,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愚蠢的女人一直揪着她不放!

    离开房间后,姚暮染匆匆走着。心道乔奉之等不到她,再一看田边的休息区也没有她的身影,他应该会着急。

    她疾步走了一截,快到院门口时,忽地看到了令她惊诧的一幕。

    只见拱形的圆门后,一男子双手支墙将绿阑圈在中间,举止十分暧昧。绿阑被他抵在墙上,正神色惊慌地推拒着。

    “绿阑!”姚暮染喊了一声。

    那男子回过头来,竟是,承王霍景逍。

    绿阑如见救星,马上挣脱出来奔到了姚暮染的身边。姚暮染看向那霍景逍,见他仿若无事,依旧邪魅浅笑,姚暮染屈膝作礼:“妾身见过承王殿下。家中小婢胆小,殿下堂堂君子,可别吓着了她。”

    霍景逍随意理了理衣衫,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乔家的侍婢,本殿说怎么生得如此秀丽。罢了罢了,本殿风流惯了,见了美人儿就没了魂儿,并非是有意冒犯,乔夫人担待则过。”

    “殿下言重了,妾身告退。”姚暮染懒得多说,行了一礼,拉上绿阑匆匆离去。

    等两人走远了,绿阑才急急道:“夫人,方才乔公子命奴婢四处找找您,奴婢就想到厢房院看看,谁知才一进院子,那承王殿下就从身后冷不丁地冒了出来,他……他不让奴婢走,还诸多调戏,奴婢吓坏了。”

    姚暮染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今后离他远些就是。”

    绿阑神色犹豫,许久,才弱弱道:“夫人,承王殿下如此做,自有他的用意和目的。夫人或许不了解他,但奴婢是南乾之人,这几年耳濡目染,也了解他几分。虽然奴婢不知他勾搭奴婢到底是什么目的,但也绝不是风流成性无意来撩拨的。”

    姚暮染一听,半信半疑:“绿阑,你确定,他不是无故撩拨你的?”

    绿阑点了点头:“这些王爷里,就只有承王殿下像谜,时而行事狂放,时而内敛睿智,似正非正,似邪非邪。但他为人力争上游,从不做无用之功。况且,他也从未撩拨过哪位侍婢,今日突然对奴婢有了此举,怕是来者不善。”

    姚暮染听罢,心中一片复杂。绿阑只是她的侍婢而已,而她也只是官妇,乔奉之是臣下,他堂堂王爷,在这中间又有什么文章可作呢?观之如今,竟又渐渐走入了复杂的境地,周遭强者环伺,上有真龙,下有龙之诸子,一个个稳的稳,邪的邪,荒唐的荒唐,还有一位狂傲的公主,眼下虽无动静,却无端令她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哎。

    一日的劳作很快结束了。山苑中平静无波,活儿也干得顺利,一日复一日,终于在干了八日后,所有的麦子都被收完了。众人功成身退,说说笑笑上了路休息,一边打量光秃秃的麦田,一边等着开餐。帝后二人则慢悠悠地沿着田边走了一圈,见大家活儿都干的不错,乾帝夸赞鼓励了大家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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