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侍卫接着道:“回娘娘,回殿下,此事千真万确……”

    “不可能!”皇后打断了侍卫的话,不敢相信道:“本宫进林狩猎前拈香还好好的!本宫命她留在厢房院的膳房里看着炉火炖着燕窝!本宫进林还不足一个时辰,她怎会忽然自尽!”

    “回娘娘,膳房的人说,拈香姑姑看了一会儿炉火就离去了,直到娘娘的燕窝都炖好了也不见拈香姑姑,膳房的人这才去她房里叫她,谁知一推门,就看到她已经悬梁自尽了。还有,我们在拈香姑姑的房里还发现了这封信,就放在桌上。”侍卫说着,双手呈上了一封雪白的书信。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集到了那封信上。

    皇后怔怔盯着那封信,面色渐变。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无故又出现了一封信,还是她身边追随多年的姑姑死前所留,那么,此信是敌是友呢?

    “呈上来。”乾帝道。

    霍景城眼睁睁看着那封信被送到了乾帝的手里,一双俊眸越发暗不见底,从拈香的死讯传来时,某些事他便已有预料,此刻心里无惊,只有哀了。

    “陛下!”皇后忽喊一声,再次跪地,双手握住了乾帝拿着信的手臂,道:“陛下,你我夫妻三十一载了,您若信任臣妾,就不要看这信了,好吗?拈香的死如此突然,这信更是来的突兀,这桩桩件件接踵而来,陛下您还看不出什么吗?”

    这时,霍景柔再度出声:“父皇,今日之事一环套一环实在是巧之又巧!定有不为人知的内情!求父皇相信母后,不要过多理会这些!”

    乾帝看看脚下的母女二人,道:“这信上写着什么谁也不知,你们母女如此又是何故?”

    说罢,他又看向了皇后,道:“皇后不必忧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皇后见状,怔怔看他良久,终是无力地垂下了手,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乾帝打开书信看了起来。

    丰年居中一片肃静。众人皆盯着乾帝的面色,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哪怕是每一个眨眼,也牵动着大家的情绪。

    终于,在众人的瞩目下,乾帝的脸色果然发生了变化,先是错愕,旋即是深深地震惊与恍然,最后,归于沮丧,失望,痛心……

    他缓缓放下信,一双深邃如鹰的星眸沉定打量了一圈众人,最后停在了皇后的身上。帝后二人深深相视。

    皇后见他种种神情,惊疑不定道:“陛下,这信上说了什么?”

    乾帝不作答,而是将信递给了她。皇后缓缓接过,阅览起来,直到她拿着信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皇后一脸震惊看向乾帝,连连喊冤。

    乾帝劈手从她手中夺回了信,满脸失望道:“亏你还能喊出一声冤枉。过往许多事朕心里不是没有疑云,今日看到此信才算是解了惑,终于恍然大悟了。敢莫这么多年,朕一直所信非人。”

    说罢,乾帝转头看向了众人,做出了简单的陈述:“这信上所禀之事甚多,第一件便是拈香承认是皇后指使她收买侍卫行刺的。直到她听说行刺的侍卫被活捉,才怕事情败露便选择畏罪自尽。但拈香自尽前,还在信中禀了一些其他的事。所以,皇后无德,行刺官妇,证据确凿。即刻押送回京禁于凤台宫不得出,待朕回宫后再议废后之事!”

    此言一出,肃静的气氛瞬间哗然,就像一层结实的冰面忽然被炸开,冰沫飞溅。无人知道,那封神秘兮兮的信上究竟是什么神秘兮兮的内容,竟然能让乾帝即刻就翻脸不认人。唯一得知的便是,那封神秘的信里除了证实了皇后行刺官妇之事,还另有几件皇后的陈年旧事,说是陈年旧事,但看乾帝的反应,不如说是陈年旧罪如今被翻来得贴切。

    “父皇!”一直安静的霍景城终于来到正中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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