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听得心酸,叹息着安慰:“母后先别悲观,此时父皇正值气头,什么也听不进去,待父皇冷静一下,有所消气后,儿臣再劝谏吧。在这期间,母后切记,千万不要闹,此时母后的任何一个举动在父皇那里都是火上浇油。”

    皇后哭了一会儿,稍有冷静,离开霍景城点了点头:“景城,你是母后的骄傲,有儿如此,也别无他求了。你记着,若劝谏不成,就放弃吧,千万不要惹恼了你父皇,让小人遂心。只要你一日还是太子,母后就算身在苦海,也有盼头,总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明白吗?”

    霍景城点点头,又慢慢道:“母后……那信上所言之事,母后究竟是冤,还是不冤?”

    皇后一听,忽地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落泪道:“景城!此事,谁都可以来问母后,但你不行!你没有资格这样问母后!”

    霍景城脸颊灼热,缓缓垂眸:“母后息怒,儿臣不问了。”

    皇后怔怔看他良久,终于痛心地抚上了他的脸:“景城,还疼吗?母后今日心情糟乱,你别生母后的气,好吗?”

    霍景城慢慢摇头:“不会的。母后,儿臣送您上马车吧。”

    皇后哀莫点头:“好,景城,照顾好景柔。”

    霍景城道:“母后放心,儿臣会的,望母后多加珍重。”

    皇后又道:“还有!千万小心承王宥王!他们先击中宫,后击东宫,且行事缜密,配合的天衣无缝!你一定要谨慎提防,知道了吗?”

    霍景城眼里划过了一刃寒光:“儿臣知道。此路不易,该燃的烽火总要燃,该打的仗也总要打,孰强孰弱终有分晓。”

    ……

    丰年居中,众人已散,那三名刺客也已被拉出去斩首。

    唯有“逍遥”二王被乾帝单独留了下来。

    无人知道,父子三人究竟谈了些什么,但见“逍遥”二王出来时,每人脸上都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

    祖制有云,皇室亲耕必满一月方可回銮。所以众人依旧留在山苑。而皇后却忽然被乾帝以这样的方式送回了宫中,并且禁足。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只知,皇后姜氏为了替爱女杀人夺夫,所以在山苑安排刺客刺杀官妇,最后证据确凿,罪名坐实,所以被遣送回宫。而其他内情,便不得而知了。唯有山苑里的一干人等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知道此事背后,还有一些皇后的陈年旧账被一齐翻了出来,数罪齐发才惹怒了龙颜。大家惊诧之余,都在暗里猜测,能让乾帝有了废后之心的那些陈年旧账一笔一笔都是什么?

    然而,除了帝后与一位三缄其口的相国知晓内情,其他人均是望尘莫及。

    自然,也有求情之人。东宫太子妃、凌侧妃,霍景柔,三位女眷一起去求过一次,然而,无论儿媳还是爱女,都被乾帝毫不客气地斥了出来。连这三人都败阵而归,就此便结结实实地垄断了其他朝臣的求情之心,无人敢再去了。

    ……

    厢房院内,姚暮染一直昏睡到入夜才缓缓醒转了过来。入目,是乔奉之喜忧交加的俊脸。

    “染儿?你终于醒了?”

    “嗯。”姚暮染动了动,肩膀处马上传来一阵剧痛,令她倒吸一口冷气。

    “别动!伤口甚深,稍一用力便会痛不可当。”乔奉之按住她,满眼心疼。

    姚暮染尽量放松,长吁了一口气,虚弱道:“奉之,疼死我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乔奉之叹息道:“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幸而你没有性命之忧,不然,可要为夫如何是好。”

    “我若死了,你娶了柔福公主,也是一条光明大道。”姚暮染说着,垂下眼帘,心中寻思,此次这行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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