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着,心不甘睡不着了,于是跌跌撞撞爬起来去点灯,等屋里亮了,往那茶杯中一看,里面果然有好几只蚊虫,至于被我喝掉了几只,就不得而知了,总归是先有了疑,才得了证,那么这证,便是令人深信不疑的。至于陛下,亦是如此。所以拈香的那封信,与其说是翻出了皇后的旧账,倒不如说是翻出了陛下多年的疑惑,然后一一解答。而陛下认为,这些答案是对的。至于那些答案到底是拈香亲笔,还是旁人所写,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此事陛下已经不愿再追查下去了,所以他毅然杀了那仅剩的三名刺客作为结案,不仅断绝了所有翻案的可能,也让不甘心之人死了翻案的心。”

    霍景城听罢,淡淡道:“此事父皇心如明镜,却如此匆匆结案,不再深究,不过是想保下两个儿子罢了。”

    云策再为他添茶,一边道:“殿下,老臣也想劝您一句,放弃中宫吧。中宫定数如此,已无人能救了。殿下并不细知信中内容,老臣却看了,那些事……哎,总归,陛下不会原谅,中宫大势已去。”

    霍景城坐在他的对面,硬生生地喝醉,硬生生地听醉,此时酒意上头,忽地失控,重重一拳砸在了桌上,愤愤道:“本殿就不明白了!承王宥王为何要蓄力击倒中宫!他们更该对付的不是本殿吗?在本殿知道承王弃战下山狩猎时,便已预料到他们要拿乔夫人设局了!因为今年,景柔爱慕乔奉之,偏就有了这个契机与理由!而承王向来好胜,能一连三年取胜大出风头,今年却忽然弃战与女子们一起狩猎,必是有所动作!只是,本殿原以为,他们针对的会是本殿,毕竟,兄长为了妹妹杀人夺夫也是有一说的事。只是没想到,最后这个祸端竟落在了母后的头上。”

    云策听罢,娓娓道来:“殿下,因为您羽翼已丰,一击难中。所以承王与宥王只能先斩羽翼而后击之。其次,老臣在看了拈香的那封信后,终于明白,原来两位王爷一直都对皇后娘娘有难解之恨。那么,此番行刺官妇之事就是个引子,用这个引子来引出皇后娘娘的旧账,数罪齐发之下一招致命。还有,行刺了乔夫人,也意在离间奉之与殿下,要知道,奉之还是老臣之徒,离间奉之等同离间老臣。再加上奉之才拒绝了公主,这时来一出杀人夺夫的戏码,真真是火上浇油啊。所以承王这一招,上除皇后这个靠山,下斩殿下之党羽,又报了私仇,实在是高招。而你我空知真相却无可奈何。”

    霍景城诧异:“什么?他们两个对母后有难解之恨?”

    云策缓缓点了点头:“的确是难解之恨,几乎不共戴天。也难为两位王爷,这些年在皇后面前装乖扮顺,谁知暗地里却在磨枪挫剑。”

    霍景城酒劲越发汹涌,头晕目眩起来,问道:“究竟是什么难解之恨?”

    云策却不语了,又从红泥小炉上提了茶壶为他续茶,道:“饮完这杯茶,殿下回去休息吧。余下这半月,一切如常,不过,殿下要切记……”

    话刚说到这里,忽然就被院中传来的动静打断了。两人细听,仿佛是打斗声,还伴着女子叽叽喳喳的聒噪声,似乎动静闹的挺大。

    恰在此时,一阵敲门声蓦然响起。

    “进来。”

    侍从进来后,就慌不迭地禀报道:“殿下,您快去看看吧!院中打的打,骂的骂,越来越乱了!”

    霍景城皱眉:“话说清楚!谁打了谁骂了?”

    侍从道:“回殿下,柔福公主喝醉了,去找承王殿下算账,然后又和承王妃吵了起来,这吵着吵着,殿下的侧妃也加了进去。最后贾大人也赶了过去,三言两语不对,又和宥王殿下动起手来。殿下,您快去管管吧。这喊打喊杀的,惹来了陛下可就不好了。”

    霍景城一听,重重搁下了茶杯,起身往外走,刚到门口时,他想起一事,又停下来问:“云相,你方才说,要本殿切记什么?”

    云策叹了口气:“哎!老臣想说请殿下切记要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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