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听自然高兴,道:“训完了。好了,侧妃,回去吧,切记以后不可莽撞生事。”

    凌侧妃美眸里含着委屈,看了看霍景城后,行了一礼出去走了。

    太子妃倒了杯热茶递给了霍景城,问道:“殿下,您饮酒了?”

    “嗯。”霍景城接过热茶,却不喝,只是拿起茶盖轻轻拨着浮叶,一边道:“太子妃,方才院中那般动静,怎么不见你出去镇压?你是太子妃,往那儿一站,谁也得给你三分薄面,你却窝在房中不动,坐等事情闹大,好让本殿重重惩治侧妃?”

    太子妃一听,马上急道:“殿下,您冤枉妾身了!妾身今日身子不适,让若眉煎了碗药喝了,谁知喝完人就犯迷,一直睡到方才侧妃敲门时妾身才醒来的。”

    “是吗?”霍景城说完,饮了口茶,然后搁下茶盏上了床榻,闭目不动。

    太子妃见状,轻轻为他脱去靴子,一边道:“殿下,妾身知道您心烦,妾身恨不能替您分担,又怎会为了和侧妃的一点小恩怨而不顾大局呢?这事情万一闹到了父皇那里,首当其冲受责的还不是柔妹吗?妾身若知道此事,就是绑也要把柔妹和侧妃绑回来的。我们都十年夫妻了,您却如此冤枉妾身……”

    说着,她坐在床榻边的地上抹起了眼泪,恍惚间想起了今日的皇后,她与君三十一载的夫妻情分了,一朝却说断就断,何其哀也。而眼前的他,将来也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不知他们的将来又是何等模样呢?会尝这兰因絮果之哀吗?

    霍景城听到她哭,这才轻轻睁开眼侧头看她,温声道:“好了,是本殿不是。你既知本殿心烦,便多加体谅吧。上来。”

    太子妃这才抹去了眼泪,上了床榻睡在他的身侧。霍景城伸臂让她枕着,一边道:“明日,你带些补品去乔奉之的房间看看他的夫人,就你一人去。”

    太子妃道:“好。妾身瞧那乔夫人是个明理人,必不会多说什么从而坏了殿下与乔大人的和气。”

    “不会的,此番孰是孰非,乔奉之心如明镜,要你去看望乔夫人,是做给旁人看的。”

    “好,妾身明白。”

    ……

    昏暗的房间中,姚暮染喝过药后辗转入睡了。

    霍景遥却留在他们的房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站在窗前久久看着院中,不知在想什么。

    乔奉之来到他的身侧,与他一同看着窗外夜色,淡淡道:“殿下,院中已静,您可以离去了。”

    不知为何,今日的霍景遥却不似以往那般奔放活泼,而是沉静,浅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清秀的脸上,在眉眼间晕染出了一丝萧索孤凉。

    他终于犹豫开口:“奉之,我……”

    乔奉之打断他:“殿下,您可以离去了。”

    霍景遥见他眉眼间清冷疏离,心道他终究是个聪明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逃不过他的眼。那么,有些东西,应该已经无声溃散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决:“奉之,陪我出去喝酒!我有话要对你说,我们去麦田里彻夜长谈!”

    乔奉之听了,仍是淡漠:“殿下恕罪,臣不能陪同。内人遇刺,险些丧命,如今伤重,着实可怜。臣要照顾内人,所以,恭送宥王殿下。”

    说着,他抬手作礼。

    霍景遥见他这般,眼里迅速划过了一抹痛色。他忽然生出猛力,将他推在墙上牢牢禁锢。

    “殿下!”乔奉之惊愕开口,可下一刻,一双温热浅香地唇忽然就印在了他的唇上。乔奉之猛地睁大眼,近在咫尺的,是霍景遥略带了忧郁的眼。乔奉之震惊了,正要全力反抗时,那双唇却已及时离开,辗转到了他的耳边,轻声道:“跟我走不走?还是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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