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染听罢,面色骤然转冷,字字硬气道:“中宫被废,首当其冲要怪的就只有公主你自己!是你爱慕奉之,又轰轰烈烈闹出了公主求婚的戏码,这才给了别人借口去害中宫!而妾身只是无辜之人却要被人白白利用险些丧命,如今公主还要怨在妾身头上,岂非本末倒置?”

    “放肆!”霍景柔忽然发怒,猛地站起来就照着她的脸重重扇了一记耳光,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本殿说话?别以为如今飞上了枝头就无人知道你过去的卑贱了!区区一介宫婢,也敢来我公主府放肆?”

    姚暮染挨了耳光,脸颊一片灼烧,却依旧浅笑如初,云淡风轻道:“妾身恭喜公主。”

    霍景柔万万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做出这句回应。她听得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

    姚暮染一字一句道:“公主有一个位列九五的好父亲,对于喜欢的东西可以强取豪夺,还可以随时以权欺人,就连害了人也无需与庶民同罪,难道这还不值得恭喜吗?”

    “你!!”霍景柔气得俏脸一白,怒道:“来人!给本殿重重杖打这个贱妇!”

    话落,几个侍从进了亭子里,只是抬头看了看,却个个迟疑着无人敢动。春屏更是赶来规劝:“公主三思,乔夫人是三品官妇,今日上门拜访,可不能带伤而回,否则……”

    霍景柔听了此话却更上火:“否则什么?是父皇要打要杀还是乔奉之要打要杀?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本殿今日必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妇!都愣着做什么?打!给本殿重重的打!”

    这时,绿阑也扑进了亭中,跪地道:“公主殿下息怒!我家夫人箭伤才愈,又刚出月子身体虚弱,哪里禁得住杖打!求公主殿下饶了我家夫人吧。也请公主以大局为重,不看一头还要看另一头,太子殿下看重乔大人,公主若打了乔夫人,岂不是让他们为难?”

    霍景柔冷着脸不说话了,似在沉思。

    绿阑见有戏,马上拉了拉姚暮染的衣袖,劝道:“夫人,您就给公主认个错吧,公主殿下也是性情中人,不会不饶您的!”

    姚暮染却冷冷一笑,道:“我本就没错,为何认错?公主若是想好了,妾身自然承受。”

    霍景柔一听,刚下去的火气顷刻又蹿了上来:“来人!打!给本殿重重的打!打到她告饶为止!”

    这下子,侍从见再也劝不住了,于是硬着头皮将姚暮染推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阵乱棍上了身。

    后背与腰上剧痛袭来,姚暮染面色一白,咬紧银牙受着。

    绿阑急的直求情,却无人理会。

    霍景柔看着她的面色,心中一阵快慰,道:“怎么样?你当真以为本殿动你不得?”

    姚暮染咬牙看她,冷声讽刺:“在这南乾,还有公主殿下不能做的事吗?休驸马,追朝臣,害官妇,公主之事迹一定可以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你!”霍景柔盛怒,旋即却又气极反笑,敛去怒色冷笑道:“本殿还以为乔奉之的夫人多么柔情似水娇弱无争呢,原来不过是块茅坑里的石头罢了,又臭又硬!”骂完,她又吩咐:“打!接着打!不要停!”

    长棍一下接一下重重打在姚暮染的身上。

    “公主殿下,求您别打了!”绿阑见姚暮染额上冷汗涔涔,一下子急的落泪了。

    霍景柔见她已经咬破了下唇,问道:“姚暮染,你还不告饶吗?”

    姚暮染疼得发颤,却不服软,美眸中一片冷肃:“霍景柔,你打死我好了。你今日要么打死我,要么他日……呵呵……”

    “他日怎么样?”霍景柔在她面前蹲下,狠狠捏起她的下颌。

    “呵呵呵……”姚暮染却不回话了,只是冷笑,笑得霍景柔竟然有些毛骨悚然。她又狠狠松开她的下颌,回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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