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了,回去好好养伤吧。”

    姚暮染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绿阑上前扶她,走出一截后,绿阑犹豫道:“夫人,殿下跟您说了什么事竟然要奴婢回避?”

    姚暮染还没来得及开口,夜色里忽然就有人插进来一句话:“是啊,本妃也纳闷呢,乔夫人不妨也跟本妃说说,殿下到底跟乔夫人谈了什么机密的事呢?”

    主仆两人一听,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凌侧妃已从树影斑驳处走了出来。她一双美眸直直看着姚暮染,唇角带着一抹冷笑。

    “妾身见过侧妃娘娘。”姚暮染行礼。她人已到了跟前,却不叫她平身,而是饶有兴致围着她转了一圈,语气轻漫道:“乔夫人还真是长袖善舞啊?派自家的侍婢勾搭承王,自个儿则来勾搭太子殿下,这是要将陛下的儿子们全部纳入囊中吗?”

    姚暮染自行平身,淡淡道:“侧妃娘娘,民间俗语有云,胡吃胡喝不可胡说。侧妃娘娘是殿下的宠妃,就更不能言语无状为殿下招祸了。”

    “呵!好一个贤良淑德的乔夫人呐。那本妃问你,你为何要无端端地跟着殿下来到东宫?还心安理得的住下了?方才又与殿下在花园里密会,你这安的究竟是什么心?”凌侧妃美眸如刀看着她发问。

    姚暮染却是无言以对。霍景城将消息封锁的好,如今就连他这侧妃都不知她在公主府挨打的事,又让她怎么说呢?

    “侧妃娘娘多虑了,是太子妃娘娘特地要妾身前来作伴的,娘娘若有什么异议,可以去找太子妃商谈。妾身告退。”姚暮染说罢,与绿阑绕过她离开。

    “姚暮染!”凌侧妃在她身后恶狠狠道:“你最好从哪儿来尽快回到哪儿去!你是官妇,众人皆知!你若还要点脸,就早点滚回去,东宫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占上一亩三分地的!”

    “侧妃娘娘教诲的是,妾身告退。”姚暮染再次举步,与绿阑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凌侧妃妒恨的视线里。

    回到偏殿后,姚暮染一阵心烦气躁涌了上来,忽然就情绪失控狠狠砸了桌上的茶杯,眼含泪花愤愤道:“绿阑,这世上,除了一个奉之,真就无人容我吗?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们一个个这样对我!”

    绿阑心中亦是不好受,一边去收拾地上的碎片,一边道:“夫人,您冷静一下吧,这是在太子妃的梧华宫,夜里又安静,咱们这般动静可别传了出去才是啊。”

    姚暮染轻喘着平静下来,坐在床榻上,无力道:“沐浴抹药吧,抹勤些早好早回。”

    接下来的日子,姚暮染闭门不出,再也没有离开过梧华宫一步。太子妃那边的诸多邀请,譬如赏花,听戏,泛舟游湖,等等,她都一一婉拒了。清清净净又住了有十日后,绿阑说她背上的伤已经痊愈,只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痕迹,不细看发觉不了。

    姚暮染松了口气,再次来到了太子妃的寝殿请辞。

    殿中熏香萦绕,闻之心静。太子妃正在书桌上看儿子临帖,此子大约九岁的样子,是霍景城的长子,名为霍宜峥,生得白皙俊秀,举止端和有礼,小小年纪已颇负君子之风度。

    太子妃见她来了,笑着搁下笔,对着儿子道:“宜峥,你先下去吧。回去自己再多加练习,柳公权的书风遒媚劲健,楷书多以柳体入门,以颜体见功,你才入门,等练好柳字再写颜字吧。”

    霍宜峥对着太子妃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母亲说的是,儿子告退。”

    在经过姚暮染身边时,霍宜峥还对着她作了一揖,方才翩翩离去。

    太子妃笑着向她走来:“乔夫人今日终于肯出来了?”

    姚暮染浅笑道:“娘娘,妾身伤已痊愈,所以特地前来请辞。”

    “原来如此。”太子妃说着,拉着她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一边道:“来,让本妃瞧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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