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我吴军可还有生还之机……”。

    就在田禄伯感慨之时,只听一阵马蹄响动,有人正骑马赶来,一拽缰绳,战马转过头来,才看清眼前之人。

    田禄伯一阵苦笑:“桓将军到此何事?”。

    桓兴下的马来,言道:“末将见大将军今日愁眉不展,且一人跑到此地而来,末将有些担忧,这才随大将军至此”。

    闻此,田禄伯并未再言,两人并排望着站立在坡地上方,往大营方向观望。此时已近黄昏,营中更是已点起团团篝火。

    桓兴开口道:“大将军是否在担忧明日之战?”。

    “荥阳本就易守难攻,我军围攻梁国多日早已疲惫不堪,早已错过突袭荥阳之时机,只怕那周亚夫亦不会放任我军轻易往荥阳而去”。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桓兴拿下头戴之盔,叹息道:“大将军所言不差,我吴军若要攻下荥阳必是难比登天。

    但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且战场形势更是瞬息万变,说不得我吴军有神助,可入荥阳!”。

    听到桓兴的“安慰”之言,田禄伯只得苦笑之。

    然桓兴却从马背之上,取下两囊酒,将其中一囊交于田禄伯。

    道:“大王对我等之恩德,难以为报,明日若胜之!我愿随大将军共扶我王以登帝位!。

    然明日若败,定要战死沙场!以尝大王之厚恩!”。

    言毕,桓兴打开酒囊,将囊中之酒一饮而尽。

    田禄伯见桓兴如此,接过酒囊亦是饮的一滴不剩,将酒囊扔于地上,两人是肩搭着肩,哈哈大笑,然两人大笑之时,眼中竟皆是黯然流下泪来…………

    …………………………………………………………………………

    然周亚夫自接到弓高侯韩颓当之奏报,便立即命人向窦婴传令,令其收缩兵力,以巩固荥阳之城防。

    他自己则是领大军出昌邑,直往荥阳城外之敖仓而去,在敖仓之外三十里处,令大军驻扎,修筑营垒。

    这可是令诸多将校不解之。

    皆是问道:“此时太尉已命弓高侯截断吴楚粮道,吴楚已无多余之粮可食之,其至此来,难道不应就此歼灭之,太尉为何要命人修筑营垒”。

    见诸多将校竟如此说,周亚夫当即便训斥道:“本太尉何时言道,要与吴楚交战,传我军令,无我之令,任何人不得出大营一步。

    若是吴楚之军至此,若一靠近营房,便以弓弩射之!”。

    如此,这些人也不得不遵从之。

    翌日,刘濞当即便率军掉头,往荥阳而去。

    此时已快被下破胆的梁王刘武听斥候来报,吴楚撤军了,刘武是如何也不愿信之。

    眼看梁国便要撑不下去了,刘濞却在此时走了,任谁也不信之。

    于是刘武便派了数批斥候出城查探,听闻吴军大营中已空无一人,最终刘武才相信,刘濞是真的撤军了!

    立在城楼之上大笑,“哈哈哈,刘濞老贼,定是知道寡人之厉害才不得不就此撤军!”。

    而韩安国在此时凑了过来“大王,吴楚撤军撤的极为蹊跷,然从斥候所报而知,刘濞似乎是率军往荥阳而去,想来定是其粮道遭劫,才会如此仓促撤军”。

    听闻吴楚改道荥阳而去,刘武不一定道:  “哼!窦婴匹夫不愿驰援寡人,此刻刘濞大军压境,寡人必不救之!”。

    韩安国却是皱起眉头,道:“大王,我梁国已抵御吴楚叛军一月,最为艰苦之时已度过,然吴楚之军此时想来已断粮,至荥阳而去,不是将平叛之首功拱手旁与了窦婴”。

    韩安国的一席话可是令刘武猛一机灵,转过头来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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