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是确确实实被挂在城楼之上,贱妾求君侯为我兄长报仇啊”,言毕,更是止不住的叩头。

    汉家之列候与诸侯王可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列候最大之封地也不过万户有余,得一万户之县为封地。

    汉家册立之诸侯王,通常最小也要掌一郡之地,更有有像齐王刘肥一般的大诸侯王,一人得七郡而立一国。

    然列候与诸侯王最大之不同而不在此,而在于列候在其封邑之内只能收取所封之食邑之赋税,而无行政之权,更是不可有军卒……

    而诸侯王则是有一套整个与汉家朝堂一模一样的管理机制,且诸侯国内之赋税、百姓尽皆归诸侯王所有,诸侯王更是握有军事与行政之大权。

    如此经五十年之发展,汉家之诸侯王才能有力量与朝廷相抗衡,那吴王刘濞与楚王刘交之辈,才敢起兵反叛朝廷。

    然列候一无行政之权,二与军权,且这汾阴侯周开方,在刘荣的老爹天子刘启刚刚登基之时,便得罪了天子,被天子一脚便踹回了封邑之中,干涉地方之政务对列候而言可是大忌。

    但李淑可是周开方最为宠爱之姬妾,此刻见其如此凄惨的向自己求情,哪里会不心软。

    当即便对其言道:“爱姬不必如此,待本侯亲去寻那县令徐腾,看是何人敢杀我爱姬之长兄!”。

    然不等他出去去寻,一奴婢却来报道:“,君侯,汾阴县令徐腾所派之人在外求见”。

    周开方一声冷哼,“本侯还未去寻他,他倒先找我来了!唤其进来!”。

    “诺!”,这家奴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周开方一转头又对一旁侍俾言道:“还不快将女君扶到后堂去!”。

    不过须臾,汾阴县令徐腾所派来的小吏便随着这家奴进到了汾阴侯府的正堂之中。

    一见到徐腾,这小吏便一行礼道:“小臣汾阴县之功曹,奉县尊之命,送一书信与汾阴侯”。

    周开方阴着脸言道:“此刻人头已挂在城楼之上,你家徐县令才将书信送至我手中,这是何意?!”。

    而这功曹是忙又拱手行一礼道:“君侯,杀人之人非是我县尊却是另有其人”。

    “笑话!这汾阴县中,除县令掌生杀之权,难道还有他人不成!”。

    闻此,这功曹一副为难之色道:“君侯,我家县尊怎敢杀君侯家中之亲属,那里正李山却是为他人所杀之。

    只是这人可上答天听,贵不可言…………”。

    言毕,这功曹更是伸手直指苍穹。

    听着这功曹之言,原还正襟危坐一脸不屑的周开方,手都开始有些颤抖了…………

    “此为何人?!”,周开方忙起身问道。

    “县尊已将此事尽皆写在这书信之中”,这功曹一拱手,将手中之竹简交递到了周开方手中。

    一接过这竹简,周开方便立即打开观阅,而这功曹言道却又言道:“下臣还有事这便告退”。

    一看到徐腾之信中言道,此来汾阴之人为皇长子刘荣,且杀李山之人更是随皇长子此来之皇宫禁卫!

    看了数遍之后,手持着竹简之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周开方手中之竹简应声落地,他自己更是坐在地上,说了一句与徐腾一样之言,吾命休矣!

    虽早早便被天子刘启踹到了封邑之中,然周开方可是,此时皇长子刘荣可是正得天子宠幸,未至及冠之年,便被天子亲令参与朝政……

    汾阴之事,若是被刘荣上呈天子,自己即便是不被灭族,也要被明正典刑砍头抄家……

    但周开方还是不愿就此认命,当即便又对侍从言道:“速去备马,本侯要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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