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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确实,依黄生适才之言,连商汤、周武这般万世敬仰之贤君都是谋逆篡位之人,那高皇帝刘邦便更不用说,自然也是成了“篡权夺位”之逆贼。

    对于这二人争论汤武革命之事,历史上便有之,然却不想今日其二人在这上林苑之中先碰面了。

    辕固生此人在齐地之名,比起申公也算的上旗鼓相当,然申培乃是《鲁诗》之执牛耳之人,而辕固生则是《齐诗》之执牛耳者,门人弟子无数。如此刘彘建元新政之时,才会费劲心思将其召入长安而来。

    固此别看这辕固生乃是一行将就木之老者,然从来都是眼高于顶之人,一般之王侯公卿,这老先生可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的。

    此次到长安而来,乃是天子刘启亲自下诏,命人到齐地去寻之。

    然这黄生无言以对,窦太后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伸手直指辕固生道:“你怎敢言老子之言为家人言尔!!”。

    包括天子刘启在内的其余之人皆是震惊不已,在刘启看来,相比于黄老其也是不排斥儒家的。

    若不然这上至朝堂下至地方,也不会充斥着如此多之学儒出身之官吏。

    将辕固生召入长安而来,一者也是为了听这大儒讲《诗》,二者也通过此举让齐地儒士乃至天下之儒士们知道,天子还是很看重儒学的。

    然此次来上林苑,才会将其也带在身边,却不想其竟敢触窦太后的霉头。

    即便是天子刘启想要做何有违背窦太后之意的事,其也要想方设法在不触犯到窦老太太的情况下来做之。

    在册封刘武为储君之事,令朝臣来堵住窦太后之口,天子刘启便是如此为之。

    如此,天子刘启是忙上前言道:“母亲息怒……母亲息怒…………”。

    然刘荣更是跪地言道:“求皇祖母息怒”。

    而窦太后却是如未听到一般,怒道:“来人!将这狂徒拉下去,移交廷尉治其僭越之罪!!”。

    闻言,一旁之军卒当即便要将辕固生拉下去,而辕固生本人是不紧不慢言道:“君子死而不免冠,不必缉拿,老夫自会走之”。

    言毕,便挣脱了这两军卒之手,淡然走之。

    自己好不容易将这辕固生寻来长安,若是其在长安被杀之,这天下士人会如何想,自己这个天子在士人心中之地位定然是要大打折扣。

    固此,天子刘启此时也不得不向窦太后求情。

    “母亲息怒,以朕之见,这辕固生虽是口出狂言,然其却未触犯我大汉之律令,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狂妄自大之人。

    若是母亲令廷尉治其死罪,定会损伤母亲之仁善之名”。

    待天子刘启言毕,刘荣是立即凑前补充道:“当年孙儿随祖父狩猎之时,便不止一次的听祖父说道祖母之仁善,祖母之胸襟如此之宽广,定不会因此小事便与一狂人计较之”。

    在天子刘启与刘荣的接力劝说之下,窦太后总算是稍稍有一些平静了下来。

    缓了半天之后,窦太后才又言道:“死罪可免之,但其如此狂妄目无尊上,还要惩处之”。

    言毕便又对一侍从言道:“其不是说只有孔子之言,才是治世之道。传令下去,将那老匹夫丢到野猪圈中去!让其给野猪圈中之野猪讲讲孔子之道!”。

    如此这般,这辕固生之结局便与历史之上一般无二,被丢到野猪圈中。

    而天子刘启却也未能再求情之,看了一眼身旁的刘荣,便将刘荣拉到身前言道:“我儿绝不可令辕固生身死之”。

    野猪可是与家养之猪大有不同,其可是能咬死人的,固此天子刘启才会如此说。

    “诺!”,言毕之后,刘荣便疾行而去之。

    当刘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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