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嘉在朝臣的拉扯之下,喘着粗气道:“老夫怎能不急,晁错匹夫,只因前些时日老夫向陛下检举你之过,竟然如此污蔑老夫。

    老夫随高皇帝陛下征战天下之时,你小子还未生出来,有何资格言老夫之过”。

    申屠嘉连此等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已被晁错气成何样。

    汉朝之人极为尚武,上至朝臣皇亲国戚,下至百姓平民,无事之时,常常比剑对战以此为乐,当朝大臣于朝堂之上互殴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此时,晁错说道:“丞相何以如此冲动?我只是道此事与丞相相关,又无说此事是丞相所为”。

    “那你为何要说此事与老夫相干?”。

    “此案原由,我已审清,此县令与县尉是奉丞相之孙申屠去病之命而为,且此酒舍掌柜便是丞相大人家中一家奴”。

    “匹夫胡言,老夫之孙,身无官职,怎能驱使县令县尉,定是你满口胡言!”。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有言道丞相府中无小吏,丞相之孙,自然也是那些末流官员巴结之对象,固才有此案之发生”。

    申屠嘉又要张口说什么之时,坐于殿中的天子刘启开口了,:“丞相不必如此急躁,既然晁卿有此一奏,朕便会命人彻查此事”。

    又道:“廷尉左监何在”。

    郅都立即起身上前行礼道:“臣廷尉左监郅都在”。

    “此是便交于你去查办,不可有任何偏私之举”。

    郅都回道:“臣下谨遵陛下召命”。

    天子刘启又对丞相申屠嘉说道:“丞相,朕已命人查办,不过丞相之孙便要暂且被廷尉带去,若查明真相,此子于过,朕自会令其妥善归家,丞相以为如何?”。

    申屠嘉扯开众臣之手,回道:“臣相信清者自清,若到时臣之孙无过,还望陛下治晁错诬陷之罪”。

    “丞相放心,若查无实证,朕定会治晁错之罪”。

    在散朝之后,廷尉左监郅都,便到丞相府中,将申屠嘉之孙申屠去病带至廷尉署,临行前,申屠嘉还对孙子说道:“祖父相信你定是被冤,你放心前去,绝无人敢将罪过强加于你之身”。

    听到祖父的话,申屠去病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就这样,申屠嘉被天子刘启与晁错一起演的一出戏给骗了,自己傻乎乎的跳入了坑中,郅都虽明了此事,但这是陛下之意,且他至忠于天子,他人之事当然是不予理睬。

    廷尉署正堂上,郅都跪坐堂中,令狱卒先将县令陶樾与县尉张德及酒舍之掌柜尽皆押入堂内,郅都望着下站的三人,厉声道:“你等人可知,汝之罪”。

    三人立即下跪,陶樾问道:“大人,前些时日您不是已审问过,我等已将全部事实和盘托出,还要再招什么?”。

    郅都怒气冲冲的指着陶樾道:“你等是已招出,今日便是要你三人与申屠去病对质,你等可敢?”。

    陶樾与张德连忙回道“大人,小当然敢无其对质”,两人尽皆知道,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还有可能不用连累家人,而一旁的酒舍掌柜则是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当然尽皆被郅都看在眼中。

    郅都道:“将申屠去病带上堂来”。

    只见一身着华服之男子在士卒推搡之下,不情不愿的走入堂中。

    “下站者,可是申屠去病?”。

    只见此人趾高气扬,不屑道: “大人既知我为谁,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郅都望着眼前嚣张的申屠去病,厉声道:  “你如今只是本署一囚徒,竟敢如此嚣张!本官问你什么,你只管做答便是,再敢如此,定要你试一试廷尉署中的酷刑”。

    申屠去病,此时心中有些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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