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使者到了何处?”。

    “此时已在广阳宫大殿之中”。

    听闻是天子刘启所派之使者,刘濞怎会不紧张,思虑半天,还是只得出了寝宫往大殿而去。

    不过须臾刘濞便到了大殿之中,只见一手持节杖之人身后跟随者两名宦官站立在大殿之上,而那吴国丞相娄磐也在殿中。

    一见刘濞入殿,那使者望了一眼眼前的刘濞,言道:“可是吴王当下?”。

    只见刘濞没好气道:“正是寡人!”。

    如此,那谒者从一旁宦官双手托举的长匣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帛书道:“吴王刘濞接诏”。

    一旁的侍从以及吴国丞相娄磐皆是跪地迎诏而刘濞闻此,竟然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谒者又道:“吴王刘濞,接诏!”。

    然刘濞却还是充耳不闻,岿然不动。

    见其如此,谒者道: “吴王可还认是我汉家之诸侯王!大汉天子之臣子!”。

    只见刘濞呵呵一笑,道:“寡人自是汉臣,但当年天子赐寡人几杖,见天子可不拜,如今接天子诏书寡人自然也不必拜之!”。

    刘濞此言一出,那谒者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绿的,只得当即读起了诏书。

    “朕之祖父高皇帝,平定英布而立尔为吴王,尔得三郡五十六城而建诸侯之国。

    然尔自朕之父孝文皇帝时便不朝,孝文皇帝感念同宗兄弟之情不愿罚之。

    袭至朕时,深念吴王为朕之伯父,诸侯宗室之长者,下诏赐尔几杖不朝。但尔不思三朝天子之恩德,欲有不轨之心,朝臣谏朕杀之,然汉家以孝当先,固此朕不欲杀之,而削吴国豫章、会稽以归朝廷,保尔吴国之封”。

    言毕,这谒者将帛书合上,又道:“还请吴王接诏”。

    天子刘启诏书之言,句句如刀直插入刘濞心房。

    虽然早已知道猜到这诏书究竟为何,但此时听来还是有些发懵。

    刘濞自然深知,他与天子刘启之间已成死结即便是如待宰羔羊一般默默接受朝廷之削藩,最终也必会是身死国亡的下场……

    但如今除楚王与胶西王,再难策反其余诸王一同举事…………

    这该如何是好?刘濞心中暗自苦恼。

    见刘濞不语,那谒者又凑前道:“还请吴王接诏”。

    如此,刘濞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谒者手之诏书。

    “吴王放心,不过数日,天子所命之会稽太守与豫章太守便会至此地来”。

    听到这句“吴王放心……”,刘濞是恨不得当场便一剑杀了眼前这谒者!但最终还是任其离去……

    ……………………………………………………………………

    待那谒者离去,刘濞当即便又把吴国一众将军与中大夫应高以及太子刘驹尽皆召至王宫。

    这些个吴国将校,自从被刘濞一顿申斥之后,再也无人敢进言大王举事。此时这些人大多都在家中踌躇满志,不想不过数日,吴王之召命又来了,怎会不令这些吴国将军兴奋……

    一个个打了鸡血一般,急急忙忙的往吴国王宫中去…………

    等这些将军到了广阳宫中,只见刘濞身穿一身戎装甲胄,腰系长剑从后堂步入殿中。

    而此时整个大殿之上,顿时便弥漫出一股肃杀之气……

    望了一眼前的诸多将校,刘濞手持一帛书,淡然言道:“今日寡人收天子之诏书,要削我吴国豫章、会稽两郡!”。

    言毕更是命人将此削藩诏书当中宣读。

    此言一出,在场的这些将军便炸开了锅,只见一人出列跪地行礼言道:“大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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