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淡香与温热的气息堵着她唇间,吐不出任何字音了,只能小猫似的呜呜,微弱而暧昧。她呼吸不自觉急促,睫毛颤动着跟随对方的控制,从那片蔚蓝如冰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眼神,迷离茫然,被随意支配。
路德维希微微退开。
少女立刻更急促地大口呼吸。
于是在她呼吸的间歇,红润微湿的唇瓣张开一线,他又微微低头吻上,薄唇轻佻蹭住,堵住她呼吸,少女小脸立刻通红。
金发青年微微退开。
她得了空似的再次喘起来,还不解而茫然地瞪他。
头顶传来声不明显的笑。
喻楚正努力平复呼吸,听见这声浅浅的笑,愣了下,抬头想看他的表情,可是刚抬起来就被长指遮住眼睛,白皙手指捂住她,薄唇再次倾下来蹭住她唇瓣浅腻。
只轻微的一下,对方直起身,那只手移开了。
喻楚呆呆仰头,没看到他笑,只看到湛蓝漂亮的眼,情绪淡淡。
“你……”
她摸了摸唇瓣,小声问:“你不是走了吗?”
“遇到你了。”金发军官说话有些漫不经心,退开半步打量她的穿着,随即又低头靠近她,军装抵在身前,喻楚后背靠着墙壁,被困在狭小空隙之间,抬头几乎就能吻上那唇瓣,对方戴着冰冷军用手套的手指落在她腰上,指尖摸到后面的银色拉链,“穿的很漂亮,这件裙子很适合你。”
“是吗。”喻楚倒没什么感觉,有些好奇望着他,“你以前做过什么吗,为什么侍女们那么怕你。”
“没做过什么。”路德维希表情平淡道,“不知道。”
喻楚想起来他失忆了。
她有点同情,牵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说:“我打听过,单是我现在家族的关系就很复杂,你在皇宫要小心,盯着你的人很多,露出马脚的话,会有很多人企图把你拉下去的。”
“嗯。”
青年军用手套慢慢顺了下金发,流金发丝被轻微折上去,几缕落在白皙的额前,落下淡影,他嗯了声,“回来后的确有些压力。”
“晚上睡不着吗?”少女有些懵懂看着他。
“用点烟酒或许睡得着。”金发青年面无表情偏头。
烟并不是无害烟,而是罂粟种出的成瘾品,贵族们很流行吸食这个,压力大的人也喜欢这个东西,喻楚闻言顿时摇头:“那个不行,我见过,还有喝酒也不好。”
路德维希静默看着她。
喻楚正为难时,却见他上下打量自己两秒,语气无波无澜:“那你安慰安慰我?”
少女一下愣住:“怎么安慰……”
“你知道除了抽烟酗酒,还有一种行为可以安慰男人吧。”金发垂下来,阳光被他修长肩线微微遮住,零星光线从肩侧透下来,穿过浅金色发梢,那张天使般的美貌如瑰丽惹人堕落的罂粟,喻楚不知道为何,从他语气里听出点平静的笑,不冷不淡的:“女性。”
“……”或许是气氛,以前从不脸红的少女忽然脸就红了。
“我,”她绞着衣角正不知道如何回话,对方忽然轻轻揽住她腰,把她拉离墙壁,随即轻飘飘松开手,退开,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垂眸。
少女微怔。
随即听见脚步声。
个子高挑的俊朗青年出现在外面,看到他们两人,掩饰不住惊讶,低头对路德维希行礼后,皱眉看向喻楚:“你就是新回来的那位小姐吧,你怎么和路德维希大人在这里?”
喻楚看到他面容也是心头微跳。她看过这人画像。回来的当天,她就以在外多年、不记得帝都的各方势力为由,让侍女找来了很多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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