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森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这么让你死色彩不够艳丽,我要从你的耳孔钻进去直入脑髓,我要从你的眼睛钻进去取出你的双眼,我要让你的血液和我融为一体,我要让你溺死在自己的血水里!”

    许飞笑了,在水壁里无法呼吸的他露出了胜利者的笑。“你尽可以试试”他居然能说话!

    水壁突然像凝固了一样,不!水壁真的正在凝固,许飞贴紧皮肤的地方已经被一层冰晶封闭,所以才能发声,水壁想钻进许飞的耳孔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冻住,水壁疯狂的扭曲着,像是一条濒死的鼻涕虫,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自身被冻结的部分,只顷刻间,水壁已经被冻成一副厚厚的水晶铠甲附在许飞身上。

    “开!”

    随着一声怒喝,冰甲“嘭”的一声四分五裂,许飞面带冷笑立在空地,如同一尊战神相仿,这几次生死之战后许飞已然不是那个毛头小子,气度隐隐有一派高手风范。

    地上恢复人形只剩下半个身躯的屠仁寿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许飞并不看他淡淡的说:“你叫人蠢货当真可发一笑,附我身之后,居然没觉得冷的不同寻常么,那时我已经将空地积水慢慢冰上踏碎,不让你倏忽来去,这世上死在水里毕竟还是淹死的多,我岂能不防。似你这等残忍歹毒,虐杀成性的恶人今日才死已是苍天无眼了。”

    一生杀人无算的屠仁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长生侯的气倒是终于喘上来了,唠唠叨叨盛赞许飞那是不在话下,两人不敢耽搁,立刻脱离摩天岭范围进入大道。

    路上长生侯不由得暗暗后怕和许飞说:“这屠仁寿居然能化身为水,实在是匪夷所思,难怪江南烟雨楼的兄弟无有察觉,这人深思远虑,选择山脚下这清凉所在设伏,料我等会到此逗留,此处马上就出山,我都以为雄关已过,懈怠下来。还是许少侠机敏异常,佩服啊。”

    许飞没有回答,面色沉重。心里还在暗暗回想刚才的恶斗,再捋一下自己最近的经历,发觉自己能掌控的气劲越来越多,但好像都要经历恶战才能运用自如。如此掌握气劲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气劲虽然妙用无穷,但频遭凶险实在是不堪重负。适才虽然成竹在胸,但长生侯险些遇难,江湖路险啊。

    长生侯见许飞少有的面色沉重,也不再说话,前行不到三里便是一处江南烟雨楼的接应之处,许飞赶紧换下了自己褴褛不堪的衣裤,这一路行来已有不少沿路闲人偷笑,甚是尴尬。

    江南烟雨楼该地负责的头目急匆匆过来赔罪,说这摩天岭上上下下都安排了好手左右接应,那些平常徒众设的陷阱落石也尽数捣毁,九水九潭都查验了个清楚,往来道路也早就安排了眼线。

    可万没想到这屠仁寿竟然能化身柔水,与这寒潭融为一体,闭气凝神,直从清晨待到午后才突施偷袭,实在是可畏可怖,不愧能位居至尊门专掌生杀的幽冥二使其一。

    许飞赶紧说到:“这说的哪里话来,各位兄弟为了许某不畏艰险,已是万分有愧,这屠仁寿劲气阴毒,行事诡秘莫测,确是难防,许某感激未曾开言怎么还让兄弟赔起罪来,这是从何说起。”

    双方客套一番,自不细表。由此处到京城虽然距离尚远,但因地处平原地带,村庄稠密,人口众多,已是一派繁华景象,加之江南烟雨楼的门人弟子接应甚是得力,半点纰漏也没有过,两人行走数日一路上也无惊无险,甚是轻松惬意。

    赶了几日路程已经到了一处名叫牛家堡的所在,此镇坐落在山脚下,一条江水在镇前拐了个弯,将镇子犹如婴儿怀抱其中,依山傍水景色秀丽,镇子前面是大片的农作物已经泛黄,一派秋实累累,生机盎然。

    长生侯见到也新生感慨对许飞言道:“今年这粟真是好收成啊,这庄稼吸那日精月华,要浇水施肥经年累月才能长成以养育万民,这个粟古时候又称“稷”乃是历朝历代万民所依靠的粮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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