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国生活多年，经常出入边境，这个小镇是他常落脚之外，此番前来，他竟然没碰到一个故人，这很不正常。
“什么意思？”游然问卫宁。
据他所知，秦国尚武，男子年满十八岁，就要参驯，做为军队储备力量。
如果没战事，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穿上战衣，一旦战事起，他们就会入伍作战。
明镜能在秦国境内打游击战，与分散在民间的储备力量有关。
陈国军队显然也知道这情形，所以他们不敢冒险深入敌国。
因为，或许，一个砍柴的老者都能拿起武器一搏。一个妇孺之家可能就是秦军细作。
陈国入侵秦国，必引起秦国全体国民抵抗。
当初，他建议陈煌速战速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秦国不易打持久战。
“那是陈国军人扮的。宁县的秦人不是逃难走了，就是被杀的，这个是陈军据点。”卫宁淡说。
“如果是陈国军人扮的，我和师兄一定能分辨出来，陈国人与秦国人体貌特征是有区别的，并不难分辨。”游后摇头不认同。
“师弟，如果他们是陈国人，咱们是能分辨出。但如果他们本就是秦人，咱们分辨不出也很正常。”游然说到此处，眼中神色更沉郁。
“越阳，他们是越阳的人？”游后听说是秦人，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越阳。
“越阳在秦国是有一定势力的。她的人一定不会闲着。只要进入宁县的陌生人，他们应该都会上报。咱们三人进秦的消息，陈猛很快就会知道。”
游然说到此处，苦笑了一下。他和游后来到秦国，这事可是很敏感
“陈猛知道二位前来，一定不会让二位继续深入秦地。明镜大人，应该也会有所行动。咱们不如看看，谁先找到咱们。”卫宁笑笑地说。
陈军主帅是陈猛，但陈军却是游然、游后一手训练的。基层将领，大多是二人旧部。里面还有不少是曾经追随二人的江湖人士。在陈军，二人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现在战事胶着，陈煌又拿泾水作文章，而陈军后勤供给已不足，军心己动摇。
如果现在游然、游后要与秦国交好，这消息散布出去，陈军军心不只是动摇，而是震荡。
“陈猛或许会，但大多数人不会阻止。”游然自信地说。
“为什么？”
卫宁觉得游然太乐观。就算那些拥护他的人，不会为难他，但也不会无视他们与秦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