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宋玉瑾紧紧的盯着他,上一世的权臣当真不是沽名钓誉,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确是个人才,若是不是敌人,他真的会想方设法的把人拉拢。

    “谢南初,我真希望我们不是敌人。”大概是产生了一种名为英雄惜英雄的情绪,他难得的生出了几分惋惜。

    谢南初心里嗤笑不已,宋玉瑾,真是个伪君子,让人倒尽胃口。

    但是脸上,他还是说道:“殿下说的是什么话?末将只是公主殿下手下的一个将领,怎么会和晋王殿下是敌人呢?晋王殿下可不要乱给末将扣帽子。”

    宋玉瑾是真的不想和这家伙说话了,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谢南初笑着,殷红的唇仿佛是被鲜血染红的一般,让人看着有几分心惊。

    唇红齿白,当真是好漂亮的少年郎。

    宋玉暖带着人过来,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没有互相捅死对方,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说实话,宋玉暖对这两个人已经没有太高的要求了。

    玉暖手下的人动作都很麻溜,官道上的冰块很快就清理完了。

    一行人快速前进,玉暖在马车里换了身外衣。

    她撩开马车帘子,看见谢南初似乎有点魂不守舍。

    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她现在怎么安慰他?

    再等等吧。

    到了稷山再说。

    官道上几乎是每天都有人清理积雪,所以他们这一路还是很顺畅的。

    最终是在前五日赶到了稷山。

    玉暖也不敢耽搁事情,她和宋玉瑾以及三个千夫长一起去了知州府。

    这次的事情看起来是要比之前四州地震简单多了,因为稷山下面只有一个知州。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是她想多了。

    虽然稷山只有一个知州,但因为土地辽阔,有很多士绅世家会管理一个地方。

    稷山和其他地方的管理方式有很大不同,其他地方都是中央集中政权,稷山却是分散的,饶是这样,也是一个平衡状态,所以朝廷也默认了这种管理模式。

    稷山的知州热情好客,知道京城来了人,立即大摆宴席,大碗的菜大碗的酒,好不爽快。

    这让玉暖想起了前世的东北,也是如此热情好客。

    因为事态紧急,玉暖就说出了雪崩的事情,这次因为是光明正大的来,所以她打的自然是朝廷的名义。

    知州当然知道稷山是什么情况,乍然听说有雪崩,脸都吓白了,和玉暖再三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