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接过,老何却夺了过去,推虎子出去玩,一边对李克定说:“谢李少爷的赏。您千万不要见怪,小孩子家家,没见过世面,不会讲话。”

    李克定敷衍老何:“没什么的,小孩子嘛,能逗人开心,挺可爱的。”

    陆宛知道李克定的母亲名叫唐贞,这小孩子能够知晓,倒是奇怪,只是碍着李克定在场,她不想多讲话,便一直沉默。

    李克定将小男孩的画,悄悄藏起,对老何说:“真是打扰了。”

    事情问完,因怕耽误风阅水和陆宛,便告辞而出。

    风阅水叫上陆宛,本想和李克定一起回去,陆宛却不愿和李克定同行。

    她生出了一种感觉,李克定和她的缘分已经尽了。

    以前陆宛每每想起李克定,总有一份希望,可今天,就在刚才,李克定转身出去的瞬间,她忽的感到了一种解脱。

    这种解脱,是一种不再抱有希望的解脱。因为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陆宛的心,平静了下来。

    她提议道:“阅水,咱们去村东边,看看‘盐池’吧。

    风阅水自是愿意,忙说道:“好,咱们这就走。”

    时间不大,二人来在村东,见一片湖水,接天连地,碧波茫茫。偶有飞鸟掠过,或上击长空,或下抄水波,真是妙趣横生。

    风阅水赞道:“真是一片好水。”

    “好水吗?”陆宛笑道,“都是盐碱,还是好水了?”

    “当时是了。”风阅水手指盐池,忽然吟道,“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难道不是好水吗?”

    陆宛说道:“你讲的倒有诗情画意,可惜呀,盐荒村的人,吃饭都成问题,未必会象你这样。”她直到今日,终于将目光透出了深宅大院,亲眼目睹到贫穷的华夏,也理解了民间疾苦。

    “陆宛,你讲得很好。”风阅水看向陆宛,又说道,“但你想想,若没有这一方水,就不能晒盐,没有盐卖的话,盐荒村的人,生活就会更加艰难。所以你看,这水当然是好水了。”

    “算你讲的有理。”陆宛被风阅水看得再次低下头去。

    她的心里,忽觉充入了温馨,那是以前只有李克定才能给她的感觉。

    二人在湖边流连一番,才开始返回,陆宛对风阅水说:“阅水,你的学校尽快开办吧,让那些穷孩子也能读上书。”

    “听你这口气,是想领导我,和我一起做吗?”风阅水殷切邀请着陆宛。

    “嗯,我想也不是不可以。”陆宛没有明确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风阅水大喜,只要他再做出些努力,让陆宛能够答应,便意味着他和陆宛将在事业的路上携手,那么离人生路上的携手自然也不会远。但风阅水是个君子人,他必须先把丑话讲到前面,虽然他也希望陆宛能尽快地接受他,但有些事情,他不能隐瞒,于是平静的说道:“陆宛,办学可能会很辛苦,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可不能心血来潮,只做个一时兴起。”

    “谁说我只能一时兴起,难道我就怕艰难了?”陆宛骨子里的骄傲,令她倔强地说道,“前路艰难,我明白的,但不艰难,是个人都能做的话,又何必你来办?又何必我来办?”

    “讲得好!”风阅水拍手赞道,“如不艰难,何须你我!我回去便着手此事,明年夏天,这第一所学校,正式开学。”

    “你可要说话算话。”陆宛将他的军说,“如果做不到的话,你怎么办?”

    风阅水已经下定了决心,状若发誓的说:“倘若做不到,我任你惩罚。”

    “我罚你干嘛。”陆宛笑着说,她已经在替风阅水考虑了,便劝道,“阅水,你可不要大意。我觉得办学可没那么容易,你身无分文,一切从头开始。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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