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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到9号院时,抬头望去,六根红色的立柱撑着高大的门楼,朱漆大门上纵九横七,排着六十三颗铁钉,气派非凡,显见曾是亲王贝勒的府宅。

    李克定问陆宛道:“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陆宛摇头说:“没有,其实我很少出门的。”

    李克定左右瞧瞧,看附近有一家小茶馆,便带着陆宛走过去,坐好后,上了茶来。

    二人是为打探消息,更无心喝这等粗茶。

    李克定拿出两块大洋,往桌子上一放,问那伙计:“9号院,住的是什么人?”

    伙计的眼睫毛都是空的,最是伶俐,他深知如果自己回答得好,两块大洋就是他的。陪着笑脸,伙计热切地回道:“少爷,您算问对人了。那可是一座大院子,可惜早已荒废。以前住的正是令贝勒一家,院子里的房子少说有五百间,花园,假山,水池,马厩,样样俱全。这不,半年之前,令贝勒将院子出售,也不知是哪个大财主买下了,却一直空着,也不见有人来住。不过上个月的时候,倒有外人出入过几回,前几日,几辆大车运走了那里的东西,现在不见正经人来了。”

    这里原是令贝勒的府邸,李克定又替灵果儿一阵儿惋惜,家道败落,如此迅速,就像一座摩天的大厦,根基断掉,便会呼啦啦,一下倾倒。

    他问伙计说:“你刚才讲,上个月的时候,有正经人出入过,到底是谁,你可知晓?”

    伙计盯着桌子上的大洋,笑呵呵地说道:“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李克定听不到下文,伙计只顾盯着大洋,已知他的小心思,顺手将大洋拿给了他,说道:“尽管讲来吧。”

    伙计接过大洋,眉开眼笑,用手挫着大洋,一边说道:“来那里的是一位小姐,小的有幸见过一次,生得明艳动人,煞是好看。还有一位老先生,来过十余次。那老先生姓殷,绰号玉潭钓叟,听说是一位奇人。”

    李克定又问他:“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伙计看看陆宛,似是觉得不便让她听到,附身在李克定耳边,轻声说:“少爷,您想啊,孤男寡女的,还能有什么?可惜,可惜,那小姐恁般容貌,年纪轻轻,却被老牛吃了嫩草。”

    “你快打住,别提这些了。”李克定看伙计一副癞蛤蟆的馋样子,不耐烦他在耳边无聊的呱噪,止住了他,问道:“只说正经事情吧,那小姐目的何在?”

    伙计很识趣,急忙陪笑道:“小的听人讲,那小姐藏有贵重古董,想要卖出去,请来殷老先生鉴定,顺便帮着估个价儿。所以殷老先生过来了几次,那小姐颇为好学,不停请教,二人谈的投机。如此十多天过去,那小姐常去寻殷老先生,二人便不在此处相会了。或许是二人都喜好古玩吧,有共同爱好,一老一少,一红颜一百发,竟然看对了眼儿,真真是‘苍苍白发对红妆,一树梨花压海棠’。”

    伙计的话,显然是茶馆中议论之人讲的,既有市井俗语,也掺杂些斯文语句。人果然是八卦的动物,最喜欢论及男女绯闻,一点风吹草动,稍有透露,就会招的满城风雨。

    殷雨和宋凝凝相处的经过,李克定和陆宛大体问明,必是宋凝凝做下局,以鉴定古董珍玩为由,请殷雨过来,一步步引诱他上钩。及至后来,宋凝凝进入殷雨家,把殷雨藏宝之处摸清,最后卷包走人。殷雨落得个人财两空,受不住刺激,精神失常,才住进了医院。

    李克定想去宋凝凝住过的9号院探寻一下,便问那伙计:“眼下这府中,都有什么人在居住?”

    伙计回道:“其实诺大个府宅,自从被那大财主买了后,基本空着,里面只有两个丫鬟和三个老仆人,他们都是原来令贝勒家的下人,一并卖于大财主的。只是,并非我爱多嘴,少爷您想,两个丫鬟年轻美貌的丫鬟,时间长了,哪里能耐得住寂寞,所以经常招一些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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