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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的是哪里话来?”柳之思故意问道,“东条大人,不拿我当朋友了不是,我好酒好菜招待你,就是看在昔日情分。今日相遇,我还想问大人一个问题,望大人能够相告。”

    东条仓介想着如何保命,看样子,柳之思不想难为他,便问道:“不知柳小姐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柳之思貌似不当一回事儿,说道,“我和典理毕竟有点交情,如今典家遭逢大难,他的父亲典俊凡下落不明。元星子、无天道士,都要置典俊凡于死命,但不知背后主使是谁。我想东条大人,出现在咸湖之中,恰是时候,应该知道些底细,还望大人能够明告,之思感激不尽。”

    说着话,柳之思竟然站起身来,给东条仓介施了一礼,“只要大人相告,我亲自送大人回京,绝不难为大人。”

    “这个嘛。”东条仓介略一沉吟,把牙一咬,说道,“此事,我倒是知晓一些。策划无天道士来在咸湖,准备杀死典俊凡的人,乃是古鉴荫。”

    柳之思眉头一皱,貌似不解,问道:“哦?古大人身为高官,他为何会跟典俊凡过不去呢?”

    “实不相瞒,古鉴荫此举,表面也是在替人办事,背后却在觊觎典家的财富。”东条仓介说道。

    “嗯,有些道理。”柳之思连连点头,“钱财嘛,谁不喜欢。本来我还想跟大人讨要剩余的一千大洋呢,可是今天不巧,误伤了大人的勇士,那一千大洋,就不作数了吧。”

    她这话一讲出口,李克定不由笑出了声来,柳之思从东条仓介这里,屡屡榨取钱财,还口口声声为了东条仓介好,真是愚弄死人不偿命啊。

    柳之思看李克定失态,批评他说:“克定,你不要乱笑。”

    讲完之后,又问东条仓介:“大人方才讲,古鉴荫表面替人做事,但不知是替谁做事?希望大人不要隐瞒为好。”

    柳之思话讲的客气,其实含有威胁之意。柳之思清楚的很,东条仓介理想还未实现,不会轻易舍命,即便他的灵魂能够继续为东方共荣效力,但功效必将大打折扣,这不是他乐意为之的。

    果然,柳之思猜中了东条仓介的想法,东条仓介说道:“哎,那请古鉴荫做事的人,便是陆家的二爷,陆不危。”

    “为什么是他?一个人做事,总得有他的动机吧。”柳之思嘴上问好像貌不经意,但她的心中早就咯噔一声。

    她长久一来怀疑的一个人,今天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得到了证实。可不是吗,老何一家的死,出现了特殊的德国玛克烟的味道,天津欧文先生的死,出现了玛克烟的味道,陆宛对那种味道熟悉,陆不危吸食玛克烟,乃李克定亲眼所见。柳之思不能不怀疑陆不危,但陆不危为何如此,她却还不明白。

    东条仓介忽而有些沉默,李克定却已经急不可耐,他将宝剑一晃,五行幻化的剑气登时缠上了东条仓介,只待意念加深,东条仓介必然痛不欲生。

    柳之思见李克定吓唬东条,心道吓一吓他也好,便没有制止。

    李克定早就恨死了东条仓介,今天有这个机会,岂肯放过,他意念一转,东条仓介瞬时被五色光圈紧紧勒住,东条仓介但觉疼痛难忍。

    他外交官出身,一直处在上流社会,不肯露出丑态,兀自强忍着疼痛。

    柳之思看他熬的实在难受,心说也差不多了,别一会儿勒死了他,便说:“克定,你又淘气,别和东条大人开玩笑嘛。”

    李克定这才止住剑意,东条仓介冷汗直冒,连喘气都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四肢更是火辣辣的,犹如炮烙一般。

    “东条大人,话还是别讲一半儿的好,我们没有大人那么聪明,大人不明示,我们哪里能懂?”柳之思笑语盈盈,给东条仓介找着台阶说,“陆不危要害典俊凡,内中详情,肯定不是因为殷夫人那么简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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