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柜面却擦的干干净净;炕上摆着一张小槐木的桌子,被褥等收拾得整整齐齐。

    看得出来林家乃是一户利索人家。

    众人闲话的时候,那姓林的汉子做了自我介绍,说他今年46岁,给李家种地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如今一共种了30亩,因为自己家里还有5亩地,否则他还会再多种一些。并说他身体健壮,有的是力气,一般人都没他庄稼活干的好,老伴儿干活也利落,他二人种着这些地,基本不用别人帮手。

    柳之思能看出林家生活的清贫,应该是不如毛胖家的境况,就问林姓汉子:”你儿子和儿媳妇在哪儿呢? ”

    林姓汉子叹气说:” 我儿子两年前得了病,不能再见人了,请小姐千万不要怪罪。” 一面跟他婆娘说:“快叫儿媳妇儿出来,给少爷和小姐问好。”

    那婆子便去喊她儿媳妇过来。

    不一时,脚步声轻响,从西屋走来一位女子,正是林家夫妻的儿媳妇儿。

    柳之思看那小媳妇儿,生的皮肤白皙,五官端正,手指细长,不象是个做农活种地的人,就问她:“你在家里做些什么?田里的活计,不用你去管吧?”

    那小媳妇儿比较害羞,头低垂着头,轻声说:“回小姐的话,我只在家里做些针线活,也做做饭。是婆婆心疼我,不叫我下地干活。”

    柳之思刚要再问,却听西面的房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声,那咳嗽之人,似要将内脏咳出来才痛快。

    必然是林姓夫妻的儿子,他的痨病,在这穷乡僻壤,肯定医治无望。

    那小媳妇儿听到丈夫咳嗽,立即面现愁容。

    柳之思未免替那小媳妇儿惋惜,就问她:“你丈夫吃的什么药?”

    那小媳妇儿说:“都是一些草药,每天给他熬了喝。”

    李克定又问姓林的汉子:“这些药贵吗?”

    林姓汉子说:“贵的。他天天吃,哪里吃的起,不过是有时吃,有时不吃罢了。”

    那小媳妇儿又对柳之思说:“他吃了几年药,非但不见好,反而咳的更严重了。”

    柳之思就说:“这病如果只吃草药,恐怕不起什么作用,你们还是想办法去买些西药吃才好。”

    林姓汉子说:“洋鬼子的药,我们可不敢吃,他们不会给我们真药的。”

    李克定心中失望,暗恨底层民众之愚昧,正要解释两句,却听林姓汉子的婆娘说:“儿子这个病,依我看,还得找道行深的大仙才行,别人是看不好的。”

    李克定和柳之思不约而同,奇怪的看向林姓汉子的婆娘。那婆娘以为李柳二人不知道大仙的神通,忙又说:“我昨天打听到一个,他道行正深,打算过两天,带我儿子先去看看。”

    这种病找大仙医治,哪里会起作用?可就是有人相信这个,也别说偏远之地,北京城里又怎么样,还不是有很多人都相信大仙能治病吗?这种从远古时期留下来的巫术,几千年来,在民间一直很有市场。

    李克定有时候觉得中国社会,简直就是儒、巫、道、释、法的混合场。而在这里面,要说历史最悠久,在传承中最能保持原汁原味的就属巫了。

    林姓汉子的老婆既然如此讲,李克定知道劝她也没用,因为她的理念根深蒂固,要说大仙不灵,被她听了,不仅不会听取意见,反而惹她生嫌。

    董管家看李克定欲言又止,便接过话去,安慰林家人说:“不管什么病,总会好起来的,我听说沧州那边有很多得这个病的治好了。你们也别急,治病啊,七分靠养,三分才靠治。”

    董管家只是随口一说,却让那小媳妇儿似乎听见了希望,她问董管家:“您能告诉我吗,沧州人用的什么药?”

    董管家嘿嘿一笑说:“哎呀,当时和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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