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在所不惜。人世之上,庸庸碌碌之辈以亿万计,伏尸百万,也不过很少一部分。这就是世界的法则,胜者为王。弱者永远以胜者为强,以胜者为纲。太阳为什么能够照亮世间,因为太阳从怜惜弱者,只管自己依照天道行事,所以万众膜拜。你要做就做太阳一样的人,自己发光,让万人去景仰。

    陆宛以前所受的教育,尤其是教会的教育,总是让人心怀大爱,怜惜弱者。可祖母今日教诲却恰好相反,叫她不要怜惜弱者。她到在此刻,也理解了祖母的用心。如今的教会,原本就是在犹太教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犹太人连个自己的国家都没有,四处流浪,受尽歧视和压榨,自然希望上帝保佑弱者,希望强者爱他们,希望世间能有一种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一样公平的法则存在。

    但现实如何呢?

    几千年的历史表明,无论任何时候,居于上层的统治者,总是能够轻易擭取下层人的利益。上层之人,嘴上讲着善,可它们行事,无非是为了维护他么永远的利益而已。

    陆宛在老夫人的影响之下,心境有所转换。老夫人一生精明,已然看清,她放心了。

    陆宛想着祖母的嘱托,一时走神,李克定虽然不知晓老夫人到底跟陆宛讲过什么,但也能猜出一二,其中必然有让陆宛好生保管小木盒子之事,就问陆宛道:“所以你为了安全,把它锁在了藏书楼的书柜之中,对吗?”

    “不是的。”陆宛摇头否认,“小盒子是我父亲放到书柜之中的,我没有书柜的钥匙。原本小盒子由我祖母保管,这本《尚书》藏在书柜之中。祖母说,自从陆家得了这两件东四,一直分开保管,就是怕万一失落,就全没了。现在到了将他们放在一起的时候,于是吩咐我父亲将尚书取来,祖母亲自放入了小木盒子中。”

    “老人家讲的对,分开保管,更安全和稳妥一些。但现在放在一处,不是又增加了遗失的风险吗?”李克定问的不无道理。

    陆宛说道:“你想的还挺周全。祖母放好尚书之后,命我父亲将其放回了藏书楼的柜子当中,而后要过钥匙,命陆宾当着她的面把钥匙销毁了。柜子上的锁,只有这一把钥匙,从此后,陆家再无人能够打开那个柜子。”

    李克定这时明白了两件事情,一是妹妹克静研究《尚书》多年,一直没有参破机关,原来是少了这个小木盒子。二者老夫人名义上让人将小盒子放在柜子当中,销毁了钥匙,却告知陆宛另有通路能够进入柜子,并将小木盒子取出。以后柜子中空空,就算有人去盗取,也只是中了空城计。

    老夫人到了风烛残年,却还能清醒如斯,难怪陆家能兴盛这么多年。

    李克定为了更多的了解情况,给陆宛斟好了酒,二人慢慢饮着,他假做不懂尚书与佑鹿的联系,似漫不经心,问道,“陆宛,这小盒子和尚书真的很重要吗?为何你们陆家如此珍视呢?”

    “当然重要了!”陆宛强调着,“我听祖母讲,在当今这个世上,恐怕除了两件‘佑鹿’之外,就属这个木盒子和这本尚书重要了。哦,对了,你知道佑鹿的故事吧?”

    李克定不能讲他全然无知,因为佑鹿的名气实在太大,做为李家的人,一点也不知道,反而容易让人不敢相信。“我听说过一些,据传说是两件无价之宝,是嘉靖年间,从天而落的宝物。谁若得到,可以用来知晓过去和未来的事情。但我想传言或许有些过头了,世人喜欢夸大其词,听风就是雨,哪里能有一件东西,能够预测到未来呢?反正我不是很相信。”

    “你不信也正常,但世间的神奇之事,你又不是没经历过,还对佑鹿这样不以为然,实在是不智。”陆宛的批评很有道理。本来嘛,陆宛带他从藏书楼的楼顶,一下子到在了书柜之中,而后又通过这个小木盒子,来在了此处院落。如此稀奇之事,李克定不可能不感到震惊。就算他以前固执己见的认为没有神奇之事,今日的遭遇,也足够他好好反省,并采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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