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会有打算。”陆宛没有讲出她的设想来,一则不是很成熟,二则暂时不宜对李克定讲起,只说道,“我无非是想强大自我,不至于再受人欺负而已。”

    陆宛又做出委屈之状,让李克定看了一边心疼陆宛,一边气愤陈子龙,便说道:“你放心吧,以后陈子龙若再敢图谋不轨,看我取了他的狗命。”

    “你能有这个心,让我已经很高兴了。”陆宛幽幽说道,“不过,我还不了解你嘛,就是一个豆腐心的人,到时候,你哪里能狠得下心来,我也不敢过多指望你。但如果你能保护于我,让我不着了坏人的道,我必然感激不尽。”

    李克定顿感惭愧,他的这个毛病,不仅陆宛提出来过,柳之思,梅子也是清楚的,他暗恨自己,为何总是妇人之仁,就不能像梅子那样,该出手时,丝毫也不容情。

    “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愿意,一个招呼,我定会赶到你身边,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陆宛得到了李克定一个保证,暗自欣喜,此时已经到在戏台附近,只见一些唱戏的人已经画好了妆,身着戏服,正在台上相互说着什么,似是再等老夫人,只待老人家一来,便开始唱戏。

    台下一应准备之物也已齐备,一群人站在外围,却不落座,显见是在迎候陆家老夫人的到来。陆宛便从远处给李克定大略做了介绍。李克定分别瞧去,但见陆家男女分在两厢,因为是在恭迎老夫人,各个脸上表情严肃,就连年岁最小的陆家三少爷陆宣也是不苟言笑。

    陆宛带着李克定,没有随众人站立,而是到园子门口,等待老夫人。

    二人刚刚站好,就见前面一顶大轿行来,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大轿由十六个人抬着,因为天气较热,轿帘打起,里面稳稳当当坐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夫人。

    在轿子的两侧,陆家大小姐陆宁,大少奶奶古洛真分别伺候着。老夫人目不斜视,坐在轿中,两手捻动胸前的佛珠,一副慈祥之态。

    很快大轿来在园子门口,有人喊道:“老夫人驾到。”

    就听里面一众人起身应道:“迎候老夫人。”

    李克定从未见过如此排场,一家子还要这样,由此可见陆家等级之森严,远非其他人家可比。

    相形之下,李家人则随便的多,长辈和晚辈之间也比较平等,尤其是唐贞掌家之后,繁文缛节,能省则省,一应排场,能去则去,一家人更加其乐融融,让李克定觉得人间的排场,其实没有什么用处,无非是设法突出长辈的地位,以此彰显威严,也好让晚辈们通过礼数,表示出对长辈的敬意。

    但若心中不敬,就算礼数再多,也是形同虚设,顶多是用各种礼数将长辈神秘话,给晚辈造成一种莫测的感觉。这种敬意其实是建立在虚假之上的,根本禁不住了解。就像那些皇帝王爷们,虽然平日高高在上,可一旦遇到难办的事情,他们的说话行事,就会暴露出他们的愚蠢。

    这世上有三件事情,总是让人想掩饰却彻底掩饰的住,一是女子未婚先孕,二是男子行事愚蠢,三是美人年华老去。

    就算施再厚的脂粉,摸再重的眼影,美人迟暮,终归也是迟暮了,便如夕阳,总是在西方一样,即便形似朝阳,却永远不会出现在东天。

    陆宛和李克定跟在大轿之侧,随着大小姐陆宁行走,不一时,到在戏台之前。

    大轿落下,陆宁、古洛真、陆宛纷纷上前,将老夫人从轿中搀扶出来。

    老夫人今日气色看上去也不错,让李克定完全没有想到,因为她根本不像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还道上天福佑陆家,让老夫人的身体突然转好了。

    陆夫人在陆宁、陆宛和古洛真的搀扶下,坐在了正中的位子上。她向众人摆摆手,说道:“都坐吧。”

    众人纷纷施礼,口中谢道:“谢老夫人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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